谢存失神地低语。
“我不走,听话,我抱着你就不冷了,”迟清行连着毯子一道横抱谢存,捧起谢存的头,把他的脸埋进自己胸口,收紧胳臂,将怀中之人用力搂着,语气不自觉放轻,“谢存,别怕,我在这里,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特需病房里,医生再次检查了病人的体温。
“病人的体温正常了。”
医生对不远处的年轻男子说。
男子容貌俊朗、一身贵气,一看便知出生高门世家。
医生从业三十年,见过形形sè • sè的情况,本已见怪不怪,无意多管闲事,临出门了,想到这名年轻男子将病人送来时紧张的样子,还是基于医者之心,吐露一句:“你们年轻人啊……就算是玩一玩的对象,也可以稍微体贴对方,何必弄到要送医院的程度。”
迟清行脸上掠过愣怔,快速转头看向躺病床上的谢存。
谢存闭目侧躺,手背插着针管,药液一刻不停地注入血液。
窗外的疾风吹动树叶,暴雨下了起来,噼里啪啦拍打窗户。
外面狂风骤雨,病房里却安静得出奇。
医生的责备,令他心中掠过怪异的感受——为什么林安云也好、这个医生也罢,都先入为主地这样评价他和谢存的关系?
他想向谢存解释,不是的,医生的话不对。但如果他那样说,又好像苍白的辩解——因为他确实做出了伤害谢存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