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病房里,迟清行再次陷入小时与祖父下国际象棋,被逼入僵局,不知该落子何处的困境。
思绪的乱线还没理清,口袋里的手机先响了。
迟清行掏出手机看眼号码,调小音量,推门走出病房。他在走廊上接通电话,林安云没好气的声音立刻传来:“谢存呢?他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迟清行一直走到过廊尽头,才接话:“他现在不方便。”
“让他接电话。”
“他接不了,”迟清行垂下眼帘,浓睫覆着双目,“他在医院。”
林安云吃了一惊:“在医院?他怎么了?”
“发烧了。”
“发烧?什么时候发烧的?烧到多少度?是我昨天给他换了治疗的药物之后吗?”
“跟你的药没关系,”迟清行顿了顿,“他住院……是我导致的。”
“你懂个屁,”林安云语气十分严肃,“你们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