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存在犯贱——他和莫安安一起跟韩呈来看画展,搞什么?贱到骨头里了。他如果搭理一个贱到骨头里的人,那么他也在犯贱。
迟清行索性一眼都不再看谢存。
然而,即使他竭尽全力不理不睬,刺激神经的场景还是他妈找上门。谢存被别的男人舔舐手背的画面落入他眼中,他只觉全身上下的血液一瞬间停止流动、冻结凝固。
他手指发僵、怒火中烧,整个脊椎却被浇了冰水一样发寒。离开美术馆、送罗雨殊、开车回家,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直到临近子夜,他接到梁霖从堪支打来的电话。
“为什么……”
谢存忽然喃喃。
迟清行一顿,收起思绪。
“为什么你会出现,”谢存语气涩然,“为什么还要管我。”
迟清行默了默,手放到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