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扭头一看,更是吓得肝胆欲裂,加上腿软,跌跌撞撞往前跑。
呼!
只听得脑后恶风呼啸。
却是张彪拎起胡人那硕大弯刀,化作飞刀旋转而出。
他力量虽比不上胡人,但也不差多少,再加上这弯刀重量,直接插入了周庆脊柱,破胸而出。
张彪看也不看,扭头就跑,冲入了那幽暗隧道。
此番动静,里面怕是已经听到。
隧道中穿行十几米,前方赫然出现个木门,看模样,是从里面被锁上。
张彪心中一惊,借着前冲力道,横刀一扭,直接刺入上方门缝。
他左手持刀,右手摁着刀背,借助身体重量,猛然向下一压。
咔啦…
里面胳膊粗的门闩被砍断。
拽开木门,里面果然又是间暗室。
地上放着几个大瓮,一名失去意识的幼童躺在木床上,旁边还摆着各种刀具和瓶瓶罐罐。
人呢?
张彪连忙左右查看。
顺着地上脚印,发现木床下,赫然还有个木板遮挡的地道。
果然狡兔三窟。
来不及多想,张彪直接钻入地道。
下面的地道没有烛火,更是漆黑一片,并且弯弯曲曲,布满枯死的数根。
张彪也顾不上点火照明,摸索着飞快前行,同时抱着头,避免数根戳伤脑袋。
这一切还好说。
他最怕的是,在这幽暗地下,吴阿婆突然袭击,使得萧三彻底逃脱。
还好,吴阿婆始终未出现。
地道弯弯曲曲,也不知跑了多远,终于,前方听到了声响。
张彪心中一振,加快了脚步。
终于,眼前出现光明。
却是地道到了尽头,一道身影正顺着木梯爬上,掀开顶部遮板。
“留下!”
张彪一声冷哼,横刀猛然甩出。
噗!
差之毫厘,那人已跳出地道,横刀则深深插在土墙上。
张彪牙关一咬,再次加速。
然而刚到洞口,却若有所觉,左手挡着口鼻眼睛猛然一退。
果然,大片石灰倾泻而下。
那人正是萧三,原本已抬起弓弩,见机关没得手,扭头就跑。
张彪也怒火上头,哪会放过此獠,一个前冲穿过石灰雾,踩着木梯借力而起的同时,一把将横刀抽出。
跃出洞口,眼前瞬间大亮。
同时,嘈杂尖叫声传入耳中。
这出口,竟然在西市一家酒肆旁边,胡乱搭着木柴做掩饰。
那萧三狗急跳墙,已冲入混乱人群,将沿途百姓胡乱推开逃跑。
张彪咬了咬牙,继续追击。
整个西市彻底乱套。
“shā • rén啦!shā • rén啦!”
萧三这厮狡猾至极,边跑还边大声尖叫,不断将老弱妇孺掀倒身后作为阻拦,还向着那巡街的武侯跑去。
张彪眼见不妙,直接三步两跳,跃上旁边商铺屋顶,加速追击。
“干什么!”
“竟敢光天化日行凶!”
远处,武侯们也纷纷抽出横刀。
萧三叫声凄惨,张彪头戴鬼面,浑身血腥,任谁都觉得他是坏人。
集市越发混乱,萧三眼看着就要跑到武侯身边,眼中闪过喜悦。
就在这时,他忽然浑身一僵。
张彪眼尖,虽没戴傩面疆梁,却也看到萧三双肩白霜凝结,出现了两个手印。
是吴阿婆…
张彪正好追上,一声怒吼,从屋顶一跃而下,一脚将萧三踩在脚下。
“大胆凶徒!”
武侯们已围了上来。
张彪不管不顾,右手横刀一挥。
血光四溅,萧三头颅滚落在武侯们脚下……
他横刀轻轻一甩,血渍溅落,随后收刀回鞘,抬头冷冷观望。
被他气势震慑,再加上恶鬼面具,武侯们心中一颤,竟无人敢上前。
张彪压低嗓子冷声道:“此獠诱拐幼童,邪术害人,证据就在王家染布坊。”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一名武侯颤声道:“当街shā • rén,你…你可敢留下名号!”
张彪冷冷扭头,
“太岁!”
说罢,借力冲上屋顶,消失于杂乱货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