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矫情的人,心里有点不耐烦了,情趣到了头变成了无趣,不过对缪存的新鲜感还很强,因而他还算有耐心陪他玩过家家。
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骆明翰一颗扣子一颗扣子解开衬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缪存枕上他的胳膊,整个人埋进他胸膛。就连呼吸的空气,似乎都只剩下骆明翰怀里的那小一片滚烫空间了。
骆明翰觉得他很熟练,似乎早已有个人如此抱过他、陪过他。
这个念头毫无缘由,但让骆明翰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好像有点嫉妒那个未曾谋面的敌人。
“妙妙,”他抚弄缪存的脖颈与下颌,终于想起来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怕鬼?”
缪存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是梦呓着说:“……我告诉过你的,”手乖巧地搭在脸边,很委屈很自然地怪他:“……你都忘了。”
心里蓦然一抽,继而是铺天盖地一阵窒息般的痛。骆明翰攥紧了他手:“……缪存,你心里在想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