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鹤是受邀来法国客座游学,合作院校给他的待遇很好,安排了生活助理,配了专职司机,走到哪儿都是车接车送的,这些事情不止缪存,美院的每个学生也都一清二楚。
到了停车场,传说中的西装革履的司机却不在,骆远鹤亲自为缪存拉开车门,又把行李塞进奔驰车的后备箱。
“只有你?”缪存有些吃惊地问。
骆远鹤瞥他一眼:“不然呢?”
“……司机?”
“你要是希望有司机打扰我们的话,我也可以现在把他叫过来。”
“不了不了不了。”
骆远鹤看他可爱,压下后备箱后,跟他四目相对地站了会儿。
缪存:“……”试探而费解地问:“不上车吗?”
骆远鹤看着他似笑非笑,半晌:“我倒是也想问你,你为什么还不坐进副驾驶?”
缪存这才如梦如醒地坐进去,系上安全带,自言自语地说:“我还以为国外都是右舵车。”
“除了英联邦和日本,一般都是左舵。”骆远鹤帮他调整座椅角度。靠得那么近,缪存闻到了他身上很淡的香水味。
好紧张,他怕骆远鹤听到他紊乱的心跳声,连忙说:“骆哥哥,生日快乐。”
骆远鹤保持着姿势抬眸,对缪存笑了笑,“不要提前说。”
“为什么?”
“你已经在了,我更想听到你当天说。”
考虑到缪存是长途飞行,骆远鹤没有给他安排太多行程,先带他去酒店洗漱休整,吃过了饭后,又领着他在学校里逛了逛,带他看自己画室。
缪存看到了他po在脸书上的那副女体油画,已经完工了,就放在画室的角落。缪存蹲下身,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天才都是拥有敏锐的直觉的,这副画虽然色彩是那么柔和的柔粉色,但情绪并不明媚。
“画这幅画的时候,你不开心吗?”
“也许是刚到了异国他乡,身边缺少了一些熟悉的人。”骆远鹤轻描淡写地说,看着缪存单薄的背影。
“也就是说,这幅画是思念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