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在这里,把他画完吗?”
“也行。”
一直晦沉的眼神被这句话点亮。
“我今晚上就能画好,你喜欢的话就留着,不喜欢我就带走。”
“……”骆明翰莫名勾了勾唇,很温柔的,“缪存,你知道你说话都很伤人吗?”
缪存不作答,垂下了眼眸。
“但是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我可以承受你所有的冷漠,和一切不动听的话。”
“我不需要。”
“我想给你。”
姿势保持了太久,从小腿处泛起一股都后知后觉的麻意,缪存蹙起了眉,再度轻轻推了一下他:“起开,腿麻了。”
骆明翰为他这一句话笑出了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他不放手,反而两条手臂更紧地将缪存扣着,宽大的手掌在他衣服上压下了无法割舍的指印。
脸也更深地贴进缪存颈窝,将笑声闷在里面。
缪存觉得他有病,又推了一下,这次是轻而易举地推开了,想起身,但那股如蚂蚁啃噬的麻瞬间攫取了知觉,……他反倒一屁股向后跌坐下去。快摔倒的瞬间,骆明翰眼疾手快地护他,手在他背后捞住。
冷感的脸上浮现出觉得丢脸的郁闷,等抬眸时,发现骆明翰的呼吸就在自己鼻尖。
心里的勇气一直反复翻涌着,至此终于积攒起了微薄的一点,让骆明翰试探地伸出手,抚摸住了缪存的脸颊。
抚摸了便觉得不够,更想得寸进尺。他保持着跪趴在缪存身上的怪异姿势,指腹在他眼底抹了抹,“我可以亲你吗?”
理所当然的,“不可以。”
骆明翰认真聆听完这句拒绝,偏过脸轻轻吻住缪存。
唇轻轻地分开,人却未离开,说话时,骆明翰的鼻尖就若有似无地触着缪存的鼻侧。他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