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挂得稳稳当当的,衬着下面的端景柜和金色烛台,正好应景。
缪存看着那幅耗费了他数月的、被辛副院长赞不绝口的油画,心底缓慢地泛起钝痛。
画这幅画时,也曾想过当作骆远鹤来画,但心里的心意那么强烈,从落笔的那一瞬间,脑子里想着的就是骆明翰。他拥有与骆远鹤截然不同的鲜明特质,无法安静做任何人的替身。
“不要总是不说话,”骆明翰抚了抚他柔软的脸,“跟老公说说话好不好?”
他想不懂,为什么长得这么乖巧的人,骨子里却有这么倔强的灵魂。
“我跟你无话可说。”
骆明翰收紧双臂,“跟骆远鹤总有话说。”他低声哄他:“就把我当成骆远鹤说话,好吗?”
“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把你跟他认错搞混吗?”缪存垂着眼睫,“为什么还没开始讨厌我?”
“你是特例。”
“你说过的,要是有人隐瞒了你,把你当成了骆远鹤,你会把那个人当成点头之交。”
骆明翰轻声笑起来:“原来你那么早就试探过我了?我舍不得。”
缪存又陷入沉默,又没有力气挣扎,知道挣扎也是徒劳,便任由骆明翰从背后拥着他,两人站在空旷的屋子中央,怪异得仿佛身体与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