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暗渊凌厉的视线便看了过来。
威压过盛,连澜头皮一紧,没继续问。
时间临近早朝时分,内宫里的凄厉的惨叫声小了下去,偃旗息鼓。
越蒿衣冠整齐,从贵妃宫门处缓步踱出。
连澜躬身参见。
暗渊身姿笔挺,没有动。
越蒿见他穿着齐整,眸底晦暗一片:“小朝歌就这么放过你了?”
连澜道:“启禀陛下,长公主托属下带话,说万事有陛下帮她兜着,她就不脏自己手了。”
越蒿听言心情大好:“还是小朝歌最懂朕。”
连澜欲言又止,“长公主还说——”
“说什么?”
连澜道:“长公主还说,这刺客长得姿容非凡,若是陛下玩腻了,她要带回去当男宠。”
四下一片静默。
太阳升起,空气渐渐灼热。
连澜躬着身子,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越蒿意味深长:“确是小朝歌的性子。你的意思呢?”
他眯起眸子,看向暗渊。
暗渊一掀羽睫,语调平静:“何必问我?”
越蒿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
“去了一趟小朝歌那里,倒让你唇舌活络了不少。”
暗渊定定看着他。
胸口黥字的地方又疼又痒。
越蒿把唇舌活络同越朝歌联系在一起,让他轻易想起越朝歌黥字的时候。她绵软的呼吸喷薄在他裸|露的肌肉上,她的脸凑得实在太近了,以至于温软的唇似乎擦过他的肌肤。
无意之间,她才最为撩人。
暗渊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他没有反驳。昨夜今日的话语之多,大概是他过去七日的总和。大抵是因为她巧舌如簧,循循善诱,他若不出声她便得寸进尺。
他直觉这个女子很危险。倒不是皮肉伤痕累累的生死之险,而是那种情智上慢慢磋磨的痛苦。
越蒿让连澜起身,“你回去告诉小朝歌,朕为她留着人,看她拿什么和朕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