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歌轻轻笑了一声,她还没说什么,这小姑娘倒把什么非分之想都搬到了台面上,到底见的世面还少,城府浅薄。
她敲了敲桌面的棋盘,示意越萧和阿珩陪她下棋。
越萧抬步过来,自然而然地和越朝歌挤到一处,把她捞进怀里笼着。阿珩没办法,只能坐在他们对面。琅琅最近因着裴慈恩喜欢下棋,对围棋十分感兴趣,见状也扔了手里的小布偶,噔噔噔跑过来围观。
一家四口对弈。
紫芜无趣极了,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越朝歌会怎么发落她,颇有些战战兢兢。
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深秋雨,风透过月洞窗吹进来,有些凉。
越朝歌往越萧怀里缩了缩,观棋不语。
有越萧和越珩在,这盘棋便成了他们两人的对决,琅琅初学者,却也能看出是个小臭棋篓子,她和大臭棋篓子越朝歌一起,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抓起棋盒里的棋子互相投着玩。
一场棋罢,越萧输了半子。
越朝歌觉得他输棋的套路,好像有点眼熟,就像每次她和阿珩对弈,阿珩都会输她半子一样。
敢情,阿珩的路数都是越萧教的?
琅琅掰着手指头数起来:“父皇输皇兄半子,皇兄输母后半子,那父皇输母后两半子!母后好厉害!”
她说着,颤颤站起来,隔着棋盘就要扑进越朝歌怀里。
越朝歌觉得琅琅孺子可教,抬眼朝越萧道:“阿萧可是输我两个半子,日后可得有数了。”
越萧挠她腰肢,笑:“我总是有数的,倒是大姐姐——”
他凑近耳去:“有些事情也要有数些。”
受不住还爱玩。
越朝歌被他说得满脸通红,从他怀里挣扎起来,“本宫要喝茶。”
越萧长臂一伸,端过来给她。
琅琅见父皇母后玩得开心,也飞扑过去,稳稳扎进越朝歌怀里,震得越萧手里茶水洒了满手。
地上紫芜见状,慌忙要递帕子给他。
斜刺里伸出一只小手,明黄太子袍气质尊华,横在她身前:“紫芜姐姐心里也要有数些。有些人只能是我母后的,有些事我母后做得,你做不得。”
他往前迈近一步:“紫芜姐姐不知道吧?你头一回在父皇跟前做戏的时候,父皇就想杀了你。我父皇能陪着我母后玩闹,不代表你能做出格之举。”
小小身板笔直起来,五岁幼童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睥睨着大他一轮的女子,“是看在母后喜欢你的份上,你还能在这大骊宫,聪明的话,切莫自绝生路。”
他说完,回身朝越萧和越朝歌拜道:“父皇,母后,儿臣还有课业,先行告退。”
越朝歌玩闹声止,看向迈出门槛的小小背影,仿佛看见了越萧幼时护她的模样,嘴角轻轻扬起。
抬手压下有力的脖颈,笑:“本宫的阿萧,方才当真是出去折花的么?”
越萧垂着眉眼,摆弄着她身上的衣带,淡淡道:“出去生气的。”
越朝歌问:“生完了吗?”
越萧:“嗯。”
越朝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生完了啊,生完了就不哄了。”
越萧听言,眸底一亮,慌忙把人搂紧,“没生完。”
越朝歌忍俊不禁,轻笑一声,把脸够了上去,亲吻他的唇角。
越萧:“……再哄哄,还气呢?”
边上琅琅大喊:“母后,父皇装的!父皇不生气了!琅琅方才看见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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