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和大腿还酸痛着,又通宵了一晚,二十几级台阶都走得缓慢,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打扫客厅的卫生。
沈归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管床上是不是同样落满了灰尘,直接仰头倒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灰尘和浮毛随着沈归晚倒下的动作被吹起,又从空中飘落,钻进沈归晚的鼻腔。
沈归晚趴在床上打了两个喷嚏,摸着被子上细小的颗粒物,慢吞吞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冷风拂过脸庞,他盯着窗外浑浊泛白的天空放空了一会,才走回床边,捏起被子的两个角使劲地抖了几下。
被子卷起的风吹落了床上的浮尘,沈归晚眼前的一切被尘埃模糊,但很快又变得清晰。
他将被子重新铺到床上,脱掉衣服钻了进去。
冰冷的床单贴上后背的那一刻,沈归晚躲在被子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用力地抱紧被子,体温却没能将它捂热,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沈归晚许久不曾体会过这样的寒冷,在被子里哆嗦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起身关掉了窗户。
没有寒风的侵袭,房间的温度似乎回升了一点,沈归晚枕着毫无温度的枕头,望着堆在椅子上的衣服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