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水滴声,是妈妈在厨房热油没盖锅盖的声音,好久以后又觉得是耳返故障的声音。
他精神状态好差,他自己也感觉到了。因为面前的人和物都开始扭曲起来,保镖和助理进来的时候拎着麻袋,好奇怪。
为什么拎着麻袋,那个麻袋还会蠕动,仍在地上的时候叫了几声,很痛苦,好像嘴里塞了东西。
林绵很用力地呼吸,好像被关在麻袋里的人是自己。指甲都陷进沙发里,心跳得很快,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种状况了。
顾南行抬了抬脚尖,拿着桌上的水果刀转着玩,那锋利的刀尖对准麻袋,突然就飞了出去,血迹随着惨叫溅到魔方上。
除了林绵都是见怪不怪的,助理拿来了很多水果刀,这种水果刀设计地很短很钝,林绵用它割过腕捅过自己,没死成。现在刀锋深深地陷在麻袋里,陷在那具被困在麻袋的肉体里。
鲜血淋漓,整个麻袋像一件扎染衬衫,血腥味弥漫在客厅,顾南行嗜虐因子诡异的兴奋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去踹那个麻袋。
连绵不绝的惨叫变得奄奄一息,助理上前去拦的人,“顾总,可以了。”
顾南行收回发力的腿,摸了摸腕上的表,动作寻常得像刚看完文件的商业精英。只是他的裤子前前后后多少沾了血迹,像他这个人一样,劣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