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喝太多了……”林绵垂下眼,“好像姓高。”
“姓高?”
“嗯。”
“见过吗?”
林绵说,“在颁奖晚会上见过,那个不属于我的奖项。你说他是慈善家。”
“高崇名?”顾南行看着他,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生疏地不像真的,“你确定?”
“算了,”林绵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不作任何争辩,“你说是谁就是谁吧。”
自始至终顾南行的目光都没有变过,像质疑,像审判,像凌迟。
良久,他才动了动唇:“行,我信你。”
他说的是行,是辩论到无法反驳的妥协,生病以后很喜欢抠字眼,林绵从未感受过被相信。
他抬抬手示意助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助理就带着保镖出去了。
客厅里静悄悄的,除去霍栉玩魔方的声音,就只剩下屋外的水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