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断断续续做了很多个梦,又好像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直到顾南行带他去楼下坐坐,他瞥见打着圈圈勾勾的台历才知道出院不过三天而已。
客厅好多人,有向起麟,有时临,有霍栉,有他那个很膈应人的助理,还有穿着黑衣服的保镖们,林绵脑子还是空空的,白茫茫的一片。
那场面不好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虚伪的若无其事,皮下冰川暗流涌动。
顾南行凑到他耳边问,那晚上是谁。
他是要把这一圈都得罪个干净。
林绵头好痛,他下意识地抬了眼,和时临对视上了。
“不知道,”他的目光还停留在时临身上,“没有查监控吗?”
“查了。”
林绵收回目光,看着顾南行。
“但我想听你亲口说。”
他眼睛转了转,看不透顾南行是什么意思。
是他对时临下不去手所以来这么一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