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的,他没想到是这个理由,缓声开口:“以后我会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像是找到自己是有理的一方的借口了,简皎月低着脑袋磨指甲,自顾自把事情翻篇:“我有点饿。”
更深夜沉,她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咕咕叫。
裴书临问她:“想吃什么?”
“肉。”她言简意赅地答。
北京的习俗,立秋该“贴秋膘”。
她今天一整天没认真吃东西,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样,总之现在就很想吃点肉。
裴书临看了一眼冰箱食材,背对着她出声:“我去做。”
简皎月试探:“那我打下手?”
他摇头拒绝:“你留这帮我做其他事。”
“什么?”
裴书临看着她的眼睛开口:“帮我收拾衣服,搬主卧去。”
“……”当初用的什么理由分房睡来着?简皎月有几秒的迟钝,眼前人倒是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给句回应。
沉默的间隔太长,她抬起清亮的黑眸,没什么底气:“可以先移一小部分过来吗?我衣服多,可能留给你的位置不太够。”
“好。”他暗暗庆幸,还好被她说出口的不是躲闪。
裴书临给她做了一份卤煮,简皎月嘴上喊着饿,可那股子饿意在洗完澡后已经过去后,她也只吃个小半碗就洗漱上了床。
洗手时还特意看了一眼手背上的红痕,就知道擦药是多此一举。
今天本来是很闲的,但从警察局走一遭出来,笔电被泼了水也没去开机看看方案有没有备份,更别说工作室里还有一帮人等着她回去。
谁能想到瞬间就堆积了一列未清理的事情。
可简皎月依旧不慌不忙,打算明天再做这些事。
她乖乖趴床上后也没玩手机打发时间,捏着修长指骨看了一眼边上多出来的枕头,完全代替了龙猫的位置。又望着房间里多出来的男人,正在衣柜面前整理睡衣。
裴书临是典型的衣架子身材,穿着正装时魅力更大,本就是寡欲清冷的长相,最适合沉冷凛冽的风格。
但此时见他穿着睡衣,又别有一番闲散清霁的味道。
简皎月眼神完全没聚焦,是常见的发呆走神的状态。
裴书临关上柜门,注意到这寸目光,上了床靠过去:“在想什么?”
“在想要是打架没打赢怎么办?”她还是那个半点不认错的性子,却又突然瑟缩一下,显然是故意要抱怨,“还有,刚才你在警局里看我的眼神很冷淡、很恐怖……是不是该训我了?”
他薄唇翕微张开,喉间干涩道:“不是要训你。”
触及到男人慢慢超越正经距离的姿势,简皎月咽了咽喉咙:“那你是要干嘛?”
“取悦你。”有点儿轻佻的话音落入耳中,简皎月不经意地一偏头,他俯身下来恰好吻上她微红的侧脸颊。
再一点点往下移,吮噬住她细长的脖颈。
裴书临稍直起身,反手背着,解开那块硌着她肌肤的腕表丢床头柜上。
唇轻柔地从她胸口贴上她下巴、唇瓣那。气息吹拂她裸露的肌肤,克制地低声一句“张开嘴”。
舌尖抵进来交缠,缓慢舔舐过她的牙关和上颚。窗帘那落下一角月色光辉,简皎月舌根被吻得发麻,身体软成一滩水。
她想起一句无厘头的歌词:接吻吻到黎明亮透。
这一定得跟裴书临这样的人才能吻这么久。
臀上冷不丁地被挨了一巴掌,简皎月揪乱他的衣服,咬上他锁骨。眼神凶神恶煞的,威慑力却不大:“为什么打我?”
裴书临掐着她腰肢,音色极黯:“你不听话,和别人打架。你几岁了?我的裴夫人。”
“……”就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完,简皎月理亏。但被这么一弄,胆子莫名其妙地却大起来。存心乱碰,看他分心。
她声音有些发颤,语气依旧傲娇:“喜欢我摸你吗?”
炽热呼吸打在她颈窝,带着黏腻的湿气。裴书临没有否认地“嗯”了一声,反而握住她捉弄人的手不让她退缩。
救命,他现在怎么都不装纯情绅士了?简皎月嘴唇被咬含住,水润润的眼里含着春色和讶然震惊。
本来就是逗着玩,裴书临终是慷慨地放开了她的手,亲着她耳垂低笑:“娇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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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床头吵架,床尾和sz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