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冥殃坐在一旁,仿佛感觉不到疼。
他的忍痛能力很强,仿佛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但只要容鸢受了一丁点儿的伤,他就会觉得心脏破了个口子,这种疼难以承受。
就像他说的,除了容鸢,他没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痛苦。
“先给她看看。”
话刚说完,泠仄言就嘲讽的弯唇,“她只是断了根手指,夹板一上就好了,死不了!”
殷冥殃这才放心,看到其他医生在为容鸢检查伤口,也就将手掌伸了出去,让泠仄言给他检查。
泠仄言看到这个血窟窿,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连挖苦的心思都没了,老老实实的赶紧止血,上药,包扎。
他的心里憋着一颗炸弹,一触即燃。
冷着脸包扎完伤口后,他连话都懒得说,拿过一旁的消毒酒精开始消毒自己的手。
他是医生,每天都会接触这些冰冷的器材,鲜红的血液,但他觉得很脏,所以只要有空,就会狠狠消毒自己的双手。
泠仄言这会儿已经压抑到了极致,就等着一个可以爆发的口子。
这个口子在殷月到来之后,成功的被撕开了。
特别是在听说殷冥殃受伤的过程,泠仄言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那一刀不该刺手掌的,你就该往心脏那里刺过去,这样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省得我看着来气!!”
看到殷冥殃不说话,泠仄言只觉得头发都快烧起来了,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好啊,好的很,我还想着这一刀是你英雄救美,没想到是自己戳的!你要不想活了早点告诉我,免得花费老子的精力去救你!”
温润公子泠仄言,被逼出了脏话。
殷冥殃却只是淡淡的蹙了蹙眉心,“等她醒后,别告诉她。”
这个她当然是指容鸢。
泠仄言冷冷笑了笑,“你都为她挨了刀子,不告诉她怎么行,殷总这么勇敢,总得让人家明白你的心意。”
殷冥殃的目光瞬间变凉了,抬手就要拆开绷带,反正这种事情他又不是做不出来。
泠仄言气得头皮发麻,他这辈子都没现在这么窝火过!
“好!你拆!你有本事现在就把绷带拆了!你看我救不救你!”
殷月在一旁看得着急,劝这个也不行,劝那个也不行,只能干站着。
殷冥殃刚把绷带撕开一条口子,就看到床上的容鸢睁开了眼睛,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