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传来了一个噩耗。
循柔怔了怔,“你说什么?”
素娥哭泣道:“小少爷他……他从假山上摔下来了,已经……”
循柔赶到那里时,镇国公和崔氏已经到了。
向来端庄优雅的崔氏抱着小宝哭得撕心裂肺,循柔一步步走过去,在看到小宝手里那枝娇艳的海棠花时,猛地顿住脚步,他是为了给她摘花……
耳边一片嗡鸣,胸口憋闷异常,循柔走到崔氏身边,缓缓伸出手,想去碰碰他,然而崔氏忽地拂开她的手,用一种极为陌生的眼神看向她。
“循柔,是你让小宝给你摘花的?”
一瞬间,循柔心头紧缩,难以呼吸,母亲、父亲,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是失望,是痛心,还有质疑和谴责,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她是嫌他烦,嫌他笨,嫌他抢走母亲的宠爱,但她没想到会这样。
眼前的人影变得虚幻模糊。
她往后退了两步,在支撑不住的时候,有人扶住了她的手臂。
李宴听闻此事便匆忙赶来,看到她脸色苍白地站在中间,身体站立不稳,他下意识疾走几步,伸手扶住了她。
她像抓住了一块浮木,手指紧紧地抓着他,指甲陷入了皮肉里。
李宴忍着没吭声,下一瞬她忽然晕了过去,他接住她的身体,将她送到了侍女手里。
国公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循柔清醒后,身体愈发虚弱,自然也不会记得国安寺的那个约定。
他抓了一只野鸡,把它养在了后山。
等了她一个月,她没有来,他有点不高兴,说让她早点来,她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一个月都不来上一次香,她就是这样礼佛的?佛祖都被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他想着,等她来的时候,他顶多让她吃根鸡腿,不能再多了。
等到第二个月的时候,他决定让她喝西北风去。
直到第个月,她依然没来。
他知道她再也不会来了,她就是个骗子,言而无信的骗子!
他走到后山,用一把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鸡脖子,滴滴答答的血液流淌了一地,他低头看着那只养了好几个月的野鸡渐渐没了动静。
“明心!明心!明心你在哪儿?快回来,住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