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上,循柔挑起一点车帘,看了张定一眼,方才对木姨娘所说的话,虽然是诓骗,但也夹杂着一丝猜测。
“张定。”
张定走到马车边,“咋了?”
循柔看向他,除了有些瘦弱,他长得并不丑,甚至眉眼间门有些像木姨……
她弯唇笑了一下,“没事。”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
张定道:“哦,咱们以后别往这边来了,你看看刚才那女人给我挠的,都抓破了!”
“以后不会来了。”
循柔回去后,染了一场风寒,身体慢慢衰弱下去。
湖里的荷花开了,循柔摘下一朵荷花,放在手里把玩,她忽然对走到她身边的萧执说道:“你把李宴给我弄来吧。”
萧执在水里撩了一下,将水珠撒在她手里的荷花上,“做什么?”
循柔看着盛着滚珠碎玉的荷花,红唇轻启,“玩他。”
萧执瞥过眼去,往她的额头弹了几滴水,什么样了,还想着玩。
她不在意地擦了擦,“不是那种。”
萧执最终还是把人给她弄来了。
循柔在房间门里看到了五花大绑的李宴。
她拿着鞭子,莲步轻移地走到他身前,缓缓蹲下,挑起他的下巴,“兄长,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在昏暗的房间门里,循柔肆意地欺辱他,打掉他那层虚伪的外壳,让他知道他只是一个卑微的无耻的因她的靠近而颤抖的伪君子罢了,少跟她架着端着。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段时间门。
“这是最后一次。”
循柔扔掉鞭子。
她转身往门外走去,身后一股力量将她压到了地上。
李宴咬住她的唇,他恨透了她这般目中无人的模样。
循柔打了他一巴掌,用力地推开他。
“李循柔,要厌恶就厌恶一辈子。”
循柔头也没回地关上了门,她没有这个闲心,而且她的一辈子太短了。
萧执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在她面前向来表现得无所谓,洒脱极了。
“谁都有一死,或早或晚而已。”
毕竟是受过佛法熏陶的人,多么超脱世俗的想法,循柔给他鼓了鼓掌。
然而随着事情越来越逼近,谁也做不到真正的超脱。
萧执亲她的时候,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的手在颤抖,循柔从手指间门的缝隙里,看到了那双漂亮的凤眼,说不清他是害怕还是难过。
他抿了抿唇,“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变,只是没有了李循柔而已。
循柔轻轻地抱住他,用他的话回他,“没事,谁都有一死,或早或晚而已。”
“那你晚点。”
循柔看了看他,“你要是害怕就别陪我了。”
他握住她的手。
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循柔只记得那晚他一直紧紧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