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凉也熬不了夜,困意上来的时候便离开了牌桌,回房歇息。
剩下的三个男人谁也没回房,今天晚上三人负责守岁。
人散去,屋子清静下来,一时间只有火盆里炭火燃烧的时候,发出哔波哔波的声音。
刚才打牌时的欢乐和谐氛围似乎也在瞬间飘远。
“我们三个好多年没有聚在一块说话了吧?”傅燕迟从墙角拿来两瓶晚饭剩下的啤酒,一人一瓶塞到燕希跟燕钦手里,“上次阿钦送东西过来,我刚好不在家。”
燕希哼了声,咬开啤酒瓶盖,“什么很多年?说少了。你离开京都二十年,期间回去拢共不到五回,聚个毛线?”
狗男人真有脸说。
“以前我哪次回去,你不是前脚看见我后脚鼻孔朝天走人?最后总要阿钦出面才能把你带回来。”傅燕迟回敬了句,看向燕钦,“这几年还跟以前一样,不肯回去过年?”
燕钦淡淡嗯了声,喝了口啤酒,“我回不回去没差别,反正家里也没人等我。”
傅燕迟沉默须臾,伸手拍拍男子臂膀,没说话。
只有燕希忍不住话,撇唇吐槽,“怪你自己给钱太大方。你攥着钱不给试试,二叔二婶一准自动蹦你跟前来,你指东他们就得往东。”
“我给钱不是为了让他们等我,是买耳根子清净。”男子道。
燕希烦了,眉头一皱,“会不会聊天?说什么你都能把话堵死把气氛弄僵,大过年你故意的吧燕钦?”
闻言,傅燕迟跟燕钦相视一眼,纷纷笑开。
“就他脾气臭,一点就着。”
“急性子,还不乐意听人说。”
燕家二房,燕钦爸妈是家族联姻,两人都算得上个中奇葩。
男的纨绔无能,除了吃喝玩乐其他样样不通。
女的也毫不逊色,生了个孩子有交待以后,就整天在外面纵情玩乐。
夫妻俩各有各精彩,靠着公司股份分红在外花天酒地,至于两人的儿子,谁也没多余的心思搭理。
燕钦小时候全靠有保姆带着,不然不定能平安长大。
直到后来夫妻俩玩得太过,钱不够花了竟然打主意卖股份套现,彻底激怒燕淮,在燕钦正式成年那天,把属于二房的股份强行转到了燕钦名下。
不然那点股份怕是早就被败光了。
但是这也导致那夫妻俩一没钱就找燕钦,给就相安无事,不给就都别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