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书还念不念了?你穿成这样坐在网吧是不是有病?找抽是不是。”
陈异太阳穴气得鼓起,咬牙好歹没在她面前冒出一串荤话脏话来。
“天这么热,别人都这样穿,我为什么不能这么穿。”苗靖神色平静,语气淡定,“我又没穿去学校,就在家里随便穿穿,有什么不可以的。”
“得,你爱穿什么穿什么,网吧那么多男人,哼,等你被下mí • yào拖到哪条巷子里,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你挺有经验?”苗靖秀眉一挑,“这种人渣,枪毙最好,流脓生疮,五马分尸死不足惜。”
“苗靖!!你活腻了是不是?”咆哮声震破屋顶,“我tā • mā • de弄死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你反正最能打架,打死我好了。”她端端正正坐在沙发扶手,“我就不明白,我没做错什么,不知道你生什么气。”
“没做错什么?你大半夜不在家睡觉,跟男生在网吧聊天?能聊什么?”他叉腰凛然站在她面前,双眼瞪眼,血丝泛红,“聊什么?”
“聊星星聊月亮,聊诗词歌赋和人生理想。”
小脸板着,眨眨眼睛:“你不也大半夜不睡觉,跟女人聊什么?凌晨四点跟人站在楼下,黏糊糊站着摸来摸去,你怎么那么龌龊。生活作风这么乱,小心得艾滋,全身流脓烂掉,吐血长疮,一辈子被人避如蛇蝎。”
“我他妈……我就亲个嘴,你这么咒我?”陈异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咬牙气笑,“我真他妈白养你几年啊,你这个小白眼狼,跟魏明珍简直一模一样,我算是瞎眼了,wǒ • cāotā • mā • de。”
脚下的凳子碍眼,被勃然大怒的陈异飞脚一踢,四分五裂。
苗靖听他提魏明珍,眉眼也瞬间耷拉下来,目光盯着那条摔得稀巴烂的塑料凳,冰冰冷冷:“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跟我妈一样,那你也跟你爸一样,我看你这速度,应该也能莫名其妙当爹,成为陈礼彬,再生一个陈异出来,虐待他,家暴他,让他重复你的人生。”
陈异身体剧颤,目光猛地一刺,阴鸷冰冷到了极致,面容紧绷凶横,高高抬起了自己的手,一巴掌狠扇下去。
她贝齿咬着下唇,脸色全是倔强冷清,黑色玻璃珠的眼睛定定看着他,翘卷的睫毛连颤都没颤一下,清澈的瞳仁里全都是他勃然大怒的倒影,巴掌高高举起,半途又卸力,最后扯她的脸颊,他弯下身,咧嘴对她冷笑:“那你也跟魏明珍一样,一辈子靠男人为生,最后害死人,拿着死人財灰溜溜跟个老鼠一样跑了,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当垃圾扔掉。”
“我绝对不会这样。”她一字一句,傲然挺起自己下巴,“等我长大后,我会过得很好,我会说一不二,我会让男人追着我跑,我想要的全都能得到。”
“切!”他不屑撇嘴,紧拧她的脸颊,让她吃痛,“你别做梦,你现在什么都没有,要不是我可怜你,你早就饿死了,还不知道在哪儿当孤儿。”
“我不要你可怜!”苗靖脸颊痛得飙泪,伸手抓挠陈异使力的手臂,摆脱他的桎梏,“我才不是拖油瓶!”
长指甲在手臂上划出血丝,陈异皱眉吃痛,戾气再起,挥手一下下拍打她瘦弱的肩膀:“我他妈还没揍你,你他妈还敢挠人?”
她肩膀被他大掌拍得快要散架痛死,含泪瞳眸闪过一缕怒火,一股劲撞到他身上,挥出十根手指甲挠抓他的脸颊脖子,咬牙尖叫,“你放手,你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