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老实点,苗靖,你疯了是不是。”
“你才疯了,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变态。”
“我脸!!tā • mā • de!!!”
陈异气得伸手把疯子一推,苗靖踉跄跌在沙发上,还抓着陈异的一条胳膊,张口狠狠往下一口,陈异皱眉吸气,两人扭打滚在沙发上,苗靖手脚都踹在他身上用力,挠得他心头烦躁拱火,恨恨骂了声操tā • mā • de,高大身体往沙发一控,直接用体格把苗靖压得动弹不得,他的下巴磕在她额头,她的脸埋在他脖颈,柔软的触感擦过喉结,那触感格外奇妙缱绻,尖锐的喉结莫名滚了下,再触碰一点诡异的湿润微凉,他怎么不知道,那是女人的唇,苗靖的嘴唇。
再往下,身体线条的起伏不容忽视,校服下的骨骼皮肉隐隐被感知,长及大腿中间的小裙子被卷蹭往上,滑腻肌肤的触感隔着长裤也能被感知,陈异极缓慢闭了下眼睛,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一下,撑着手从沙发上起来,阴沉着脸头也不回进了房间,把门訇然摔上。
苗靖被憋得满脸通红躺在沙发上,拽拽裙子,被陈异那热腾健壮的体格一压,重力感许久才消退,活动下四肢,翻了个身躺着,睁着大眼睛,绵密睫毛轻轻眨了下,眼神格外深邃静谧。
等苗靖从沙发上缓过来,也进了房间,把房门阖上,隔壁的房门打开,陈异搭着条毛巾出来,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再不声不响出门。
这阵子他就有点懒洋洋的,没兴趣没精力,像羽翼初丰又突然被折断的鹰,爪子上套着钢圈,扑腾扑腾翅膀飞不起来,每天昼伏夜出,烦心事一大堆,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高中生,能怎么办?夜总会好几百个年轻女生,哪一个人身后没点离奇故事,上梁不正下梁歪,再过两月就要暑假升高三了,苗靖要是有一天也混蛋成这个模样,他心里这股怨气去哪儿发泄。
两人日不见月,还是天天冷着脸搞冷战,饭桌上两双筷子没一点动静,陈异腾出精力暗戳戳盯着苗靖闹幺蛾子,跟同事躲在角落抽烟,抽空望一眼群魔乱舞的舞池。
半夜两点,真是玩得最野最乱的时候。
对讲机里突然说有个女生在大厅门口找他,他以为是哪个眉来眼去的女的,懒洋洋出去一看,就在进进出出的大门口,有个年轻女生楚楚可怜站着,脚下趿着双人字鞋,清清凉凉穿着条蓝色的吊带睡裙,流光溢彩的彩灯流转在她瓷一样肌肤,像月夜的雪山之巅。
他头皮猛然发麻,眉头紧皱,三步两步赶上去,还未来得及出口呵斥,看见她腮边挂着的两行清泪,眼眶通红如兔子,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怎么来了?”
苗靖颤颤巍巍伸手,揪住他的衣角,腮边坠下两滴清泪,细细弱弱吐出几个字:“有人……家里……”
她断断续续哭着,话也说不清楚,陈异脸色沉沉,把西装外套搭在她颤抖的肩膀上,搂着她往外走,才知道半夜有人居心不良,撬门撬窗想要为非作歹。
找到一个男人的鞋印,门锁有被锐器撬动的痕迹,洗手间的窗户被石头砸破了一扇,是要偷窥,还是想干什么?按理说不应该啊,他在这一片如雷贯耳让人闻风丧胆的。
陈异狠狠抽了口气,露出个狠戾表情。
苗靖抓着他的衣角,一直抹低头眼泪:“我一个人……在家睡了两年……有人偷看我……”
妈的,十几岁的女孩子,独居怎么不危险。
陈异思前想后,真的被逼得没办法,换掉了夜总会内保的工作,成了一匹不得不回家过夜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