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收粮。”徐牧笑着回答。
“不对,有人看见了,那一日你带着庄人埋伏,杀了二十余个官军。”老吏冷冷开口。
“老官爷在说笑,二十余个官军,我一个小坊主杀得了吗?”
“有人见着了。”不知觉间,老吏连声音都失了底气。
一个乡民模样的人,从旁唯唯诺诺地走出,待看见徐牧之后,吓得便要回跑。
“这是证人?”徐牧皱着眉。
“自然是证人。”
“他说的,官爷便信了?”
“荷月十七,你带着十几个庄人出城。若是收粮,需要如此多的人手?而且还带刀带弓。”
“我徐家庄的武器,你知道的,都有公证在手。”
“公证归公证,但你杀了官军。”
“没杀。我徐牧最大的愿望,无非是多卖几坛酒,买个大庄子娶两房小妾,安身立命。”
老吏咬咬牙,神色一狞,让那位乡民再度上前,指认徐牧。
官坊里的十几个官差,莫名的也有些紧张,垂下的手,尽数按在佩刀上。
怪不得他们,圈里的都知道,那位酿酒的小东家,一夜之间,堵杀了一百一十九个棍夫护卫。
外头的陈盛冷着脸,一条手臂青筋乍起,也握住了刀。
嚎啕的贵妇,又一下子尖着声音跑入,无官差相拦,朝着徐牧撞去,自个再度翻了几个跟头,狼狈至极。
“小东家,我不知你shā • rén的时候,是怎想的!这薛都头一家,都被你害惨了。”老吏凝着声音。
“我说了,我没杀官,官爷请取出证据。若不然,我便闹到长阳的总司坊。”
老吏神情微顿,眉头越发紧皱。
“且去,认清楚了。若是冤了小东家,我第一个饶不得你。”
乡民战战兢兢,走前几步,走到徐牧面前,连眼睛都没打直,整个还没细看,便又惊得趔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