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小民亲眼所见,他敢杀官军的。”
徐牧有些好笑,这随便一指,是不是要马上拉去杀头啊?
堂上的老吏咳了两声,“徐东家,你还有话可说?”
“无话可说。”
徐牧冷着脸,拱手抱拳,转身便往外走。
“徐东家!你这是……敢走!你杀了官!”
“某家问心无愧,若是老官爷再这般下作纠缠,大不了明日同行,一起去长阳的总司坊!”
“对,把你的证人也带去!”
老吏身子哆嗦,去总司坊,他终究不敢。今日的事情,原本就是乱扯的,明白人都看得清楚。
何况……面前的这位小东家,似是问心无愧。
“你口口声声,说自个问心无愧,可又有证据了?”
“老官爷,不妨派人去常家镇问问?荷月十七,我便坐在常家镇的镇口,与常家少爷喝了一天的茶。”
老吏如遭雷击。
常少爷?那位枪棒小状元,他如何敢惹。
“说句托大的话,我徐牧要是真杀了官,这会儿,早该跑得无影无踪了,我回汤江作甚?等着被杀头吗!”
在场的官差,和官坊前围观的人,皆是神色附和。
“我徐牧便是那句话,若是老官爷还不放心,明日同去长阳,带着你的人证物证,咱们好好说道清楚。”
老吏冷着脸,不敢动,任由徐牧慢慢走出官坊。那泼妇般的薛夫人,见着徐牧走了,又开始大喊大叫,恼得老吏一阵头疼。
转了身,老吏走回内堂。
“卢公子,莫不是猜错了。”
卢子钟冷冷放下茶盏,“错不错,这事儿另外说。于吏,你知道的,小东家不死,大家的财路便要堵死。”
“常四郎?这家伙眼拙了,敢作小东家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