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兄啊,有礼。”犹豫了下,徐牧还是施了礼数。这礼数,并非是给崔修的,而是给其他的南海州王看的。
南海五州,偶尔有枚老鼠屎,徐牧觉得很正常。
“不敢。”崔修依然冷着脸,同样回了礼。
“对了崔兄,莫非是去过沧州?”徐牧不动声色地发问。在辩论这种事情上,他好像没怕过谁。
“去过如何,没去过又如何?”崔修走前几步,看向几个州王,“赵兄,朱兄,列位都莫要忘了,我等乃是大纪之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是千古之义。”
“而今。”崔修回身,扬手指着徐牧。
“便是此人,居然好大的胆,敢牵头结盟,欲要攻伐皇室!我等既为纪臣,岂能认贼作父,助纣为虐!”
“好,说的好。”徐牧笑了笑,很给面子地拍了两下手掌。
“崔兄,你的意思是说,我徐牧是贼子?”
“自然是。”崔修冷哼。伏杀不成,那位信使已经答应他,只要阻止了徐牧拉拢南海盟,以前的条件,一样有效。
但他发现,面前的这位蜀王,似乎没有半点惊慌。
“兴武十九年,国有奸相,我徐牧与袁侯爷,李侯爷齐齐联手,清君侧,斩奸相,你说我是贼子?”
“永昌初年,北狄三十万大军叩关,又是我徐牧,与渝州王带兵北上,浴血奋战,将北狄狗赶回草原。至今我的身上,还留有十二道箭疤,你是我是贼子?”
旁边的司虎,听得认真,欲要掀开徐牧的袍子,数一数箭疤,被徐牧转身,一下子打掉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