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楼最高一层长廊里的那间最里面的房间中。
“大哥,将安顿老嗜炎兽那么重要的是交给这小子,靠谱吗?”欧阳傲天向一侧探着身子,皱着眉头问道。
这时听得冷亦空发出几声几近不可闻的轻笑,他道:
“这件事,放在萧聪,流云的身上都放心,放在丰都身上倒也还说得过去,但若要是放在你家那个整天装模作样信口开河的公子哥身上,那才叫人提心吊胆哩。”
“二哥,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啊,我家阿寻怎么就那么不堪了!”欧阳傲天扯着脖子向冷亦空回怼道,但在他眼里却连一点愤然之色都看不见。
“不是吗?”冷亦空将脸一仰,自信满满。
星广浩和宇文乾的脸上皆带着看似有些神秘又有些戏谑的微笑,星广浩笑而不语,宇文乾看了星广浩一眼,笑意更深了几分,他不阴不阳地道:
“冷二哥说笑了,丰都这孩子生性木讷,行为乖僻,怎能胜此重任?倒是萧聪和流云两个孩子,一直都是很识大体的晚辈,至于欧阳侄儿么,”
说着,他用细长的眸子瞥了坐在一旁的欧阳傲天一眼,接着道:
“此子整天装模作样是不假,但若说信口开河就有些过分了,其实,他才是最懂得为人处世之道的人啊!三哥,小弟说的可对?”
欧阳傲天用极不待见的眼神白了宇文乾一眼,活动了几下身子,恨恨地道:
“什么都躲不过你这条老狐狸的眼睛!”
星广浩与宇文乾再次相视一笑,似乎这件事在他们看来极是有趣,星广浩抚着胡须慢慢道:
“三弟啊,避芒藏锋,低调行事,此举并非不妥,但若老是畏葸不前,含含糊糊,长此以往,必将有碍于修行,我看阿寻这孩子并非生性懦弱,能够忍而不发这么多年,足可见此子心志尚佳,三弟,你将孩子拿捏得太紧了,得适当的放一下才行啊。”
“大哥,我知道了你的意思,阿寻这孩子,我早就不管他了,这一年多以来他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在做主张,不过大哥你放心,我相信这孩子自有分寸,你兄弟我这份衣钵,将来必然交到他手上,他也定能不负众望。”欧阳傲天信誓旦旦,不无骄傲地说。
“恩恩,”星广浩笑着点点头,“四弟,丰都那孩子你也要多上点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