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乾虽笑意不见,看起来却觉得此时的他略有些尴尬,但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孩子大了,管不了了,随他去吧。”
轻飘飘几个字,落在众人耳里,让人略微感觉有些于心不忍。
“怎么着,四弟,就为当年那档子事,丰都至今还跟你犯堵呢?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冷亦空慢慢凑过来,为宇文乾打抱不平道。
“亦空……”
冷亦空闻声转首,正好碰上星广浩那沉沉的目光,他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脸上的责怪毫不掩饰。
“哪壶不开提哪壶。”欧阳傲天小声嘀咕道。
“又怎么了。”
冷亦空像个老小孩般,满脸尽是夸张的委屈,
“有问题咱就解决吗,避得了一时,避得了一世吗?情深父子,骨肉相连,还能一辈子不说话是咋地!”
“你……”欧阳傲天突然探出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冷亦空,竟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终于,似乎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说辞,才气急败坏道:
“你真是不可理喻!”
星广浩端正了下身子,右手轻握放在嘴边咳了两声,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四弟,按说我们在此不该谈论你跟丰都的事情,但今天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就再说两句,纯粹是家常之言,有言之过,望四弟切莫见怪。”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
“其实亦空所言不无道理,有问题就解决,这一向是你我处理玄真事务的态度,同样也应是你我处理一切事物的态度,矛盾就如积垢,越是有意忽视,便会越积越多,等达到一定限度,再想解决,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