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来不开眼,撩自己的胡须!
在李彦刚刚吐字的那一刻,墨白已经松肩裹肘,后背肌肉如波浪般耸动,将劲力节节传到指间。
他手臂如同钢鞭,向着李彦面部打来,在空中发出一声炸响!
这厮显然也有二流高手的身手!
李彦目如凝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墨白这功夫有点国术时代通背拳的意思,凶猛沉实,放长击远,擅长以势压人。
如果不是急着出门,李彦必然跟他硬碰硬,用飞云脱铐拳来一波以刚对刚,全当早起锻炼身体了。
但他急着出门,没空跟墨白逗闷子,就打算干净利落解决掉墨白。
啪!
李彦脚下石板碎裂一角,小石子飞弹到一个家丁的脸上,留下一个鲜明的红印。
他一个戳丁步扎下,双腿立地生根,一击轻描淡写的十字脱铐,挡住了墨白势大力沉的一击。
与此同时,长袍之下,两记寸腿接连腾空而起。
借着长袍的遮挡,这两记寸腿悄无声息,直到长袍微微隆起,脚尖都踢到墨白踝骨上了,墨白才察觉到剧痛袭来。
咔咔两声,墨白下盘不稳,向着地上倒去。
墨白不仅是院内的管事,而且还兼任护院,是柳府青年一辈中风头最劲的人物之一。
由于和韦忠同乡的关系,韦忠将他视为自己人,传授了不少武艺。
没想到,这种人物,居然一个照面就被新来的少爷拿下了!
家丁们瞠目结舌,对这个新来的“三少爷”的身手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承让。”
李彦弯下身去,就要扶起墨白。
现在已经不是威远镇的时候,在家族之中,不能只讲打打杀杀,还要讲一点人情世故。
墨白亲近大房,但也只是亲近而已。
自己并不想过早的把墨白推到大房怀中,绑死在大房的战车上。
他相信身为韦忠同乡,墨白每天耳濡目染,应该能看得清这个道理。
然而,李彦失算了。
沈汀兰忽然叫道:
“墨管事没事吧?我看你伤得很重的样子。”
旁边有丫鬟小声说道:
“没想到新来的少爷这么强,一招就把墨管事拿下了,嘶溜。”
墨白眼中凶光一闪,他大吼一声,右手成爪,向着李彦下阴袭来。
李彦眼中冷光闪动,怒意如同潮水喷薄而出。
给脸不要脸!
他左腿撑地,如同九节莲藕扎入淤泥,层层劲力透入地下。
而后,大地回馈的力量滚滚而来。
右腿则高高扬起,足尖向外,如同绽开的莲花花瓣。
正是由“八根腿”之中的“摆腿”衍化出的招式——
九翻鸳鸯腿·迎风绽莲!
莲藕节节生长,莲花层层绽开!
砰的一声,九层劲力瞬间轰在墨白胸膛上,如同九道大浪将墨白卷起!
墨白的身影如同海啸中的舢板一般高高飞起,摔倒院中的花圃之上。
烟尘飞扬,他滚出一道一人宽的痕迹,压平了无数青草。
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眼中满是怨毒的眼神,却再也爬不起身来。
李彦抚平衣服上的皱褶,从墨白身边飘然离去,留下话语。
“功夫,其实就两个字,一横一竖。”
“你横,我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