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道修还是魔修,都无法承受这个结果。
苏胭道:“当然,对我也同样,我也会做到拿你当友人。”
“多谢苏姑娘提醒。”尘埃落定后,谢和璧心中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许是局势稳定,没有脱缰后的坦然,也或许是那张友人身份的禁锢。
但,事情已成定局,他对做过的每一件事都不后悔。
谢和璧凝望苏胭:“现在,苏姑娘可以唤我遗光,我应该唤姑娘什么?”
“都可以。”苏胭并不是很在乎一个称呼。
“别人怎么叫你?”谢和璧问。他性格果断,导致他并不是那种别人说都可以、随便,他就真的会都可以、随便的人。他解释:“无论是对姑娘你,还是对友人,于我而言没有都可以的选项。”
苏胭仔细回想:“苕月门弟子叫我门主,不过有时候情急也会叫我师姐或者师妹。小时候,黑玄叫我苏小胭,但后来我爹娘死后,苕月门一日不如一日,后来就是同黑刀门交恶,黑玄也直呼我名字。”
“你后悔了?”谢和璧问。
他确定苏胭这时候醉了,只有醉,才会让她说出这么一番话。
黑玄……想到那个以鞭使刀法的男子,谢和璧便想到黑玄同苏胭的相处,他们似敌对而非敌对,甚至会联手,这样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
谢和璧也没问苏胭为什么同黑刀门交恶,黑刀门同苕月门挨得这么近,当苕月门落魄后,难免会牵扯到一些利益瓜葛,苕月门只有更狠,才能保住一些东西。
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不交恶?
所以,谢和璧只问她是否后悔,他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很难想象苏胭说后悔时,这涟漪会变成什么。
苏胭道:“有什么可后悔的?必然发展罢了。”
她想想自己还有什么神奇的称呼,扒皮这个称呼太没脸说了,想想,还真就没了,苏胭只爱修炼、赚钱,没什么有趣的经历。
谢和璧见她并不太在意黑玄,心中回落。
他正要和苏胭说话,海面的酒楼之灵已经等不及了,它望眼欲穿,见海水冰凉,以为苏胭遇险,在海面发出声响。
苏胭望了眼海水之上,一个巨大的阴影往海面迫近。
她连忙道:“坏了,没时间了,我们现在就出去。”
她足尖一蹬,正要飞离出海,却发现一个使力间,海水哗啦啦作响。她似乎不大能精准控制灵力了。
谢和璧过来,虚揽住她:“你虽能靠毅力和机关保持清醒,但酒仙之酒能使修士渐渐丧失对身体的控制,直到入睡。我带你出海。”
谢和璧说到这里时,忽然想到了什么,罕见凝重:“你不能再撑下去,我喝酒仙酒时是为了能渐渐抵抗他的酒,我没有硬撑,直到他的酒对我完全没有作用。”
这些世家子弟,自小都有这些训练。
“所以我忘了一点,酒仙的酒,越抵御,后劲会越大。明日是仙府考核,如果你要去参加这次考核,你就不能睡到超过明天。”
苏胭连忙慢慢放开自己的毅力。
但她还得再说一句话:“我们要统一出去后的说辞,酒楼之灵是我的毋庸置疑,但是,你刚才说你知道龙息逃去了哪儿,如果你有准备的情况下,你应该能收服龙息,所以,我需不需要替你隐瞒龙息的存在?”
苏胭的人生信条:有了秘宝就别说出去,免得引起别人的觊觎。
要不是她的魔刀不适合龙息,她也不知道龙息在哪儿,高低她也不会这么大方。
现在按照契约,她同谢和璧已经交好,这种宝物当然落在他手里比较好。
谢和璧眉眼舒展开,更添俊美,苏胭的关怀,哪怕是作为友人,也是进入界后唯一值得高兴的地方。
“需要。”谢和璧并不矫情拒绝,同时道:“我有一粒解酒丹,出去后我命人给你门下弟子。服用后会好一点。”
“酒楼之灵本就罕见,内蕴酒仙之酒的灵更罕见。尤其是知道此酒功效的人不多,可以作为奇招,出去后可以遮住此香,隐藏酒仙之酒的存在。”谢和璧提醒。
一提到藏东西,苏胭就精神了。
她道:“用海鱼的味道,我记得刚才酒楼有海鱼,酒楼之灵肯定也有。”
他们两人把出去后的所有词一对,把一切自己需要隐瞒的东西隐瞒。
在两人不针锋相对时,他们算得上非常有默契。
苏胭在彻底失去意识前,道:“我还以为你这么富有,不会藏东西。”
她意识慢慢涣散,有契约的存在,她现在倒也不担心谢和璧,苏胭慢慢陷入黑暗中。
她落入一个满衣淡香,如海底明月的怀抱:“我只是不缺财物,但并非蠢不知事,无人会放弃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