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外舞池摇曳的灯光漫进来,进门时勉强能看得清,言祈就没开灯。
这会儿才发觉屋里暗得有些暧昧。
整栋楼静悄悄,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心跳、叶扬在他颈侧亲吻的细微动静和喘息响在耳畔,异常清晰。
言祈放在床单那只手的指头微微蜷起,把布料扯出些褶皱。
和他一样乱得发麻。
宿舍里就他们俩,不会被旁人看见,言祈也没急着推。
他垂下眼,视线落在叶扬被汗润湿的黑发。
这人发疯就算了,还疯得这么缱绻。
吻得细腻又温存,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两人的宿舍,简直像是在……偷情一样。
“嘶。”
颈侧筋脉忽然一痛。
他听见叶扬闷闷地喊:“阿祈。”
言祈低头,看进叶扬眼睛里。
瞳仁很深的黑,全藏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渴望、隐忍、欲望、克制,对立且复杂,翻腾着像暗涌的海。
还有一点难以察觉的妒意和被忽视的不高兴。
小孩儿一样,因为他在亲他,而他在想别的事情而生气。
为什么叶扬会有这种情绪。
是易感期在作祟,还是被易感期放大了他本来的感情。
言祈没法去想,闭了闭眼,在叶扬颈后用力一捏,淡声道:“要咬就咬深点,别忍着。”
他此时脑海一片乱麻,思绪都理不出,只想尽快结束。
叶扬沉默地抱着他,张嘴。
——刺痛、紧接着是信息素相斥,更加剧烈撕扯的痛。
区别于上回的类易感期症状,叶扬真正的易感期信息素更狂躁,洪水猛兽般疯狂压制着他的。
言祈几乎用出所有气力去抗衡叶扬的信息素,没法动弹,忍耐到极限,眼尾也被浓烈酒意染上微醺的红。却忽然察觉修长的手指撩开衬衫衣摆。
言祈浑身一颤,睁开眼。
从喉间溢出极轻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