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感官在一瞬间崩塌。
疯了。
言祈只有这一个念头。
直到叶扬松口,他余光瞥见这疯子将手搭上了腰间的皮带。
言祈如梦方醒,猛地把叶扬搡开,卡住脖子“砰”一声狠狠把人按倒。
叶扬眼底血丝已经褪去,易感期狂躁的信息素也渐渐平静,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连一点儿挣扎的动作也无。
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言祈拳头挥到面前,没见他闭眼。
叶扬舔了下唇,还残留有海盐柑橘的淡香。
那一瞬间他想。
如果阿祈真的动手,揍狠一点,能把他打醒也好。
这个梦他做了太久,已经疯得彻底。
但言祈没有下手。
青筋暴起的指节停在脸前不到两毫米,攥紧,又松开。
叶扬听见言祈粗重的喘息,看见他发梢滴落的汗水,滑过鼻梁、嘴唇、喉结、沿凌乱的衬衫领口淌下,末入胸膛。
刚刚捻过那点贴着汗湿的衬衫显出轮廓。
被易感期放大的疯狂欲念褪去,叶扬才清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喉结一滚,耷下眼:“阿祈,对不起。”
即使是道歉,嗓音里仍有未消的余欲。
听进言祈耳中简直火上浇油。
他收回拳头,指着叶扬鼻尖一点头:“行,叶扬你真行。”
言祈是真气狠了,一时半会骂都不知道该骂什么。
他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起身走进浴室。
没调水温,一下把花洒开到最大。
言祈低头往下一看,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该生气还是该感到羞耻。
总归都是叶扬干的好事。
这疯子真出息了。
耍流氓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