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韩昭雪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知道杨臻提醒他到了,他才回过神,收起手机下了车。
大概是发烧刚好,或者很久没有出差的缘故,韩昭雪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断断续续的做了一晚上梦,醒来之后头疼的厉害,至于梦见了什么,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他起床量了xia • ti温,发烧倒是没有,只不过喉咙火辣辣的疼,怕是昨晚着了凉,鼻子也有些呼吸不顺。
吃了药,在酒店楼下的餐厅随便吃了点早餐,就先去找那位有名的玉雕大师,订制手镯去了。
那玉雕大师的住处十分偏僻,车子到了巷子口便开不进去了,韩昭雪干脆就下车跟杨臻步行。
玉雕大师在这一带非常有名,他的住处,随便抓个人就能问出来,只不过巷子比较老旧,分岔口又多,韩昭雪从小到大都没走过这样的老巷子,硬是摸了半个小时,也没摸对。
偏巧这时候碰见一个穿着灰布衫的老头骑着自行车,带着一袋米一壶油从这儿经过,杨臻赶忙上去拦人,“大爷,您知道楚师傅住哪儿吗?”
老爷子停下车,打眼打量了他们片刻,敲着旱烟袋问道,“你们找他干嘛?”
杨臻赔着笑给老爷子点上烟,“听说楚师傅手艺绝伦,我家老板想给他太太送一件有意义的生日礼物,想请他老人家帮忙?”
“带玉料了吗?”
杨臻一怔,看向韩昭雪,后者显然也没想到还要拿玉料。
“没带玉料,你让他给你雕个什么,泥娃娃?”
韩昭雪拧起眉,“楚大师作为一个有名的玉雕师,手里难道还没有块儿好玉料吗?”
老爷子冷笑一声,“他就算有,凭什么要给你用?你以为他缺你那点钱?”
说着,老爷子就要推车走人。
“等等,”韩昭雪唤住他,抿起唇角,好久,从衬衣里摸出一块儿玉观音,拿在掌心掂量了几秒,递过去,“我拿这个换。”
韩昭雪脖子上那个玉观音,是小时候老太太请高僧开过光的,玉是上好的羊脂玉,摸在手里温中透凉,上面一丝瑕疵也没有,雕刻的工艺也是十分精湛。
老爷子看见这块玉,先是愣了一下,接过来看了许久,抬眼打量着韩昭雪,良久才道,“车子推着,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