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还在犯着迷糊,韩昭雪已经弯腰将东西捡起来放在车上,推着追了上去。
“你这玉是哪儿来的?”
一路上,老爷子一边把玩着玉佩,一边同韩昭雪闲聊。
韩昭雪倒也没有隐瞒,“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算命的说我体虚,容易遭邪祟入侵,需要什么有灵气的东西镇这才行,我妈对这个深信不疑,就弄了这么一块儿让我戴。”
“这么说,这玉观音对你还挺重要的,”老爷子瞄了他一眼,“你舍得拿这个换?我给你的,说不定还没这个值钱。”
“无所谓,只要她喜欢,”韩昭雪叹了口气,“我们俩结婚这么多年,我其实,真的没送给过她什么像样的礼物,如果她能喜欢,我就觉得挺值得的。”
老爷子嗤笑一声,“那是你不知道这玉有多珍贵。”
韩昭雪毫不在意道,“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她更珍贵。”
“年轻人。”
老爷子哼了一声,拐过一个岔口,在一个老式的大木门钱停下来,掏出钥匙开了门,扭头还不忘吩咐道,“把米跟油放西边那屋,井里有水,要洗手自己打,车子停好,跟我来。”
杨臻这才意识到,这位怕就是那位远近闻名的玉雕大师。
再一看韩昭雪,一点都不意外,果然,他还是太年轻。
等两人弄好,进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换了一身装扮,身上系着一个深灰色的围裙,鼻梁上挂着一幅老是的黑框眼镜,正对着一个箱子,摸摸索索,不知道翻找什么。
好一会儿,才摸出一块儿东西,笑了笑,“总算找到了。”
韩昭雪走过去一看,老爷子手里拿的一块儿墨绿色的玉料,大小大概脸盆那么大,上面都是灰尘,看来真的压箱底的东西。
“小子,你是不是姓韩?”老爷子一边将玉料拿出来,放在桌上擦拭,一边问道,“你是不是六岁的时候戴的这块儿玉?”
韩昭雪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这玉观音是您雕的?”
老爷子摸着胡子笑,“还不算笨,二十多年前出山的第一件作品是给你,二十多年后,收山之作还是给你,小子,你说这是不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