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宝鸾忽然进来,谢珩倒是起身给她让了个位置,谢谨成见状立刻害怕地趴到姜宝鸾身上。
“怎么了?”姜宝鸾问他。
谢谨成哭着没说话。
这回是谢珩替他回答:“没怎么。”
姜宝鸾也知他是在教训谢谨成,既这么说,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谨成在她怀里哭了一会儿,慢慢地竟睡了过去,毕竟身子才好了一点。
把谢谨成放平在床上,再盖好被子,姜宝鸾起身便见到仍旧杵在那里的谢珩。
她想了想,还是说:“谨成还病着,你不要这样。”
谢珩忽然有为自己辩解的冲动,但终究是说不出口的话。
难道说他为了留在这里才在谢谨成这边干坐着?
姜宝鸾听后是会笑还是会讥嘲?
“知道了。”他心里想了许多,面色却还是淡淡,连说的话都是不咸不淡的。
接下来他是不是该离开了?
还是自己走了的好。
正当谢珩踌躇之际,姜宝鸾却说:“他睡了,我便去找蕊娘一趟,无事的话你陪着他也好,若有事便走开罢。”
说完也不等谢珩说话,自己就先转身出去了。
仿佛谢珩的意见根本不重要,她已提前把两种情况都想明白,也说出来了。
谢珩盯着她的背影离开,这才转过头,心里慢慢沁出一丝甜意。
*
阳光绕过一边檐角,高高地照射下来,春日晴好。姜宝鸾进去蕊娘房里的时候,她正立在窗边看一枝新长出来的嫩芽,只是也并不很认真,一听见响儿就转过头来,等着姜宝鸾似的。
“你来了。”她邀姜宝鸾坐下,忙着倒茶。
蕊娘是这里最不怕姜宝鸾的人,除她之外,其余人或多或少都忌惮着姜宝鸾,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她不痛快。
但蕊娘一直是不同的,大抵是因为早就和姜宝鸾相识,且共度过一段不短的时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