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柏胸膛起伏,眼尾是一抹湿润的红。
事情演变到今日这个份上,的确怨不得邬宁,要怨只能怨他低估了邬宁身为帝王的自尊自傲,怨他,迟迟不肯放手。
“陛下。”荷露在屏风外低声唤道:“玄武门有变。”
“知道了。”
邬宁语气里充斥着杀气腾腾的不耐,再不是燕柏记忆中那个娇蛮任性却在他面前无比乖巧懂事的阿宁。
……
高耸的宫墙内,巍峨的殿宇间,刀剑挥舞,喊杀震天,青石板被鲜血覆盖,又撒上冷清的月光。
这样的景象不是第一次出现在皇城,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邬宁伏在宝华楼廊阁的阑干上,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转头看向被刀架着脖子的杨晟:“你闲着没事乱跑什么?”
“……”
“真行啊,都不说话。”
邬宁揉揉眉心,不愿为燕柏的事迁怒杨晟:“你知不知道,此刻攻打玄武门的兵马便是骁骑营的,要不是你爹突然来这么一手,朕也不至于腹背受敌,烦死了。”
侍卫闻言,刀抵的更用力,在杨晟脖颈间划出一道血印,但凡将锋刃稍稍偏移,杨晟必定会血溅当场。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