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闻言果然大怒,她恶狠狠地将手中的瓷碗掷在容溶脚边,指着容溶的脸,怒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嫁给你那个没出息的父亲。又生了你这么一个…一个没用的女儿!”
“是,你说得对,都是你的错。”容溶弯腰拾起一片碎片,来到庄惠亲王妃面前:“我现在大发慈悲,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死,就此解脱。”容溶弯下腰,将手中的瓷片抵上了贵妃的脖颈:“要么就安心抱着你的悔恨,一辈子这么过下去。”
“至于我。”容溶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捏紧了手中锋利的碎片:“我也到了该正视自己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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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精密项目的成功,将研究小组的每一个人都推到了台前。到了该“论功行赏”的时候,其中一位关键人物却神隐了起来。
项目宣布成功的那天,魏然回到家里睡了一个这几年来最长的觉。第二天傍晚醒来后,他打电话向容铮申请了一个长假。
容铮这次格外大方,大手一挥,给他批了半年的带薪假期。
休假的这段时间里,魏然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电话不接邮件不回。媒体找上门,同事统一口径说他出国散心去了。
其实魏然并没有走远,他依旧留在东四环外的小房子里,每天早上九点驾车出门,下午五点准时回家。
这天一早,魏然就带着几本新收到的书进了生科院。他刚一进门,院里几位相熟的工作人员就热络地和他打起了招呼。
“魏工,今天来晚了呀?”
“嗯。”魏然露出了些许羞涩的笑容,说道:“早上起得晚了些。”
这些天魏然有点感冒,昨晚临睡前吃了一颗感冒药,今早就多睡了半个小时。
生科院的占地面积很大,魏然对这里似乎十分熟悉。他熟稔走过回廊,搭上电梯,在穿过一道又一道门之后,终于来到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前。
这扇玻璃很大,足有两人高,窗内侧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房间里放置了一个巨大液氮罐,液氮罐旁的显示屏上不断闪现着各种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