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隐隐约约的,她又觉得,他是在讲给她听。
得悉事情的全部经过后,玉桑可以肯定,稷旻对江家的态度,没有夹杂一丝一毫的私怨。
稷旻说完,起身要走,江古道想送,被他抬手阻止。
转身出门时,他微微定身,看向玉桑。
眼神短暂交汇,稷旻收回目光迈步离开,玉桑反应一瞬,跟着离开。
江古道目送着太子离开,目光无意扫到太子身后的玉桑时,忽然想起些事来。
一旁,江夫人与江慈喜极而泣。
没事了,雨过天晴,还因祸得福,接下来就是准备回京的事了。
江古道咳了两声,忽道:“夫人,你过来。”
江夫人以为他不舒服,忙过去挨着坐下:“怎么了?”
江古道握住她的手,压低声音:“有件事……你去办一办。”
……
玉桑像一条小尾巴跟在稷旻身后。
男人身高腿长,步子迈得开,玉桑几乎是疾步跟随。
稷旻正眼都不看她,说道:“跟着我做什么?难道不该留在房里同你的亲人们庆祝?”
他话里带着讥讽,却让玉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一咬牙,小跑着冲上去展臂横在他面前。
稷旻本可以及时收脚,可偏偏要使坏,假装没收住,高大的身躯似一座山般逼近她,惹得她又连连退了几步。
退的这几步,让稷旻心里的趣味淡了。
他目光淡漠的看着她:“是我把你纵坏了,叫你连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玉桑目光灼灼的看着稷旻。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问,比如再三确定一番他是不是真的放过江家了。
又或者为自己此前的怀疑和防备道歉,是她小人之心了。
可目光落在他身上,心中酝酿许久,玉桑朱唇轻动,轻声道:“多谢殿下。”
少女轻柔的嗓音卷在温暖春风里,有些不真实。
简简单单四个字,没有过多解释,可说在这里,对视一瞬间,彼此都已懂。
稷旻唇角轻掀,往前近了一步,手臂同时伸出,勾着她的腰将人捞过来。
玉桑不是不能躲,只是看出自己刚才退的两步刺了他的眼。
两人贴身而立,稷旻笑的玩味:“原来桑桑一直在担心这个?那我不妨明白的告诉你,同谁的恩怨,我就只找谁。这样说,你是不是就可以放心了?”
玉桑眼中浮起光芒:“殿下说的是真的?”
稷旻:“怎么,还得给你发个誓赌个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