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连连摇头:“我相信殿下。”
稷旻目光轻抬,落在她发间,江慈送她的那支玉簪,她每日都带着。
他想起那日江慈来给她送首饰,恰逢她出门不在。
后来她回来,说是用他送的金饰换了些其他样式的首饰。
其实那时,她应该是换钱去偷刻韩唯的印章了。
韩唯的私物,她见过,也记得。
想到这一点时,他真的想杀了她。
没想到的是,她竟用这一点去对付韩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这印章,大概是他离开刺史府那几日,她偷偷印在信件隐蔽处的。
寻常人看到信件内容,再结合信件搜出的地点就可以做出判断,反而不会仔细看其他。
有时候,她真是过于机灵,让人又爱又恨。
至于韩唯,大概两辈子都想不到,自己遇上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笑笑,又道:“既然如此……”目光陡然垂落,重新看向她的眼:“你打算如何谢我?”
玉桑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她甚至觉得,那些本该说开的话,在他的主导下,好像全没了开口的机会。
眼下,她大约可以确定,太子并未将这份私仇对向江家,他放过了江家。
如此一来,她最大的顾忌就没有了。
玉桑轻轻垂眼,低声道:“殿下想让我怎么答谢?”
稷旻忽然低下头,用自己的脑门撞她的脑门。
砰的一声,玉桑疼的龇牙咧嘴,他却像是在进行有趣的惩罚,笑得开怀。
“我在问你,你却问我?”
玉桑捂住额头,眼角泛泪花,心里恶狠狠的骂——疯子!有病!铁脑壳!
然地处弱势,只能好声好气先低头:“殿下可否容我想一想。”
稷旻凝视她片刻,松开手。
“好,就让你想一想。”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可别让我等太久。”
这时,飞鹰和黑狼找来,是稷栩有事要向他通报。
稷旻应了一声,最后看玉桑一眼,低声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随着二人离开。
……
玉桑原本以为,稷旻早晚不见人,是因为有意躲着她,有意避开一些迟早要谈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