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类类,形形sè • sè。
丰天澜当了数百年的仙阁阁主,也练就了一身反刺杀、反盗窃的本领出来。
丰天澜抬起头,看着屋顶。
在支撑着房屋的圆木横梁上方,有一块被挡住的瓦片,悄无声息地揭开了一条缝。
丰天澜抬手就是一道剑风。
剑风凶戾,含着天霜的寒气,剑意肃杀,一副要将对方就地正法的架势。
“啊!”
瓦片破碎,屋顶上的人惊叫一声。
一块红色布料于屋顶的空缺处漏了下来,还有血滴滴答答,落在横梁上,又从横梁上淌下来,滴落在地上。
那声音过于熟悉。
丰天澜愣了一瞬,道:
“穆晴?”
他伸手,灵力顺着屋顶瓦片缺口缠绕住对方,将对方从屋顶上拉下。
穆晴撞碎瓦片,单脚勾着横梁,以倒挂的姿态出现在了丰天澜的眼前。
穆晴歪了歪脑袋。
倒挂着歪头有点费力。
她讪讪地笑了一声,和丰天澜打招呼,道:
“小师叔,今晚夜色不错啊,我出来赏月。”
“……”
丰天澜无语了片刻,戳破道:
“你赏月赏到我的屋顶上了?”
“这不是想顺便赏赏花吗?”
穆晴转头看向被搬进屋里的水缸,她寻觅的那朵莲花灯就在缸里。
丰天澜:“……”
说起这朵承载了心意和祝愿莲花灯,丰天澜觉得有些羞赧,尴尬的很,接不上话来。
半晌,他冷着声音道:
“下来。”
“哦。”
穆晴乖巧地应了。
她一只脚挂在横梁上,腰上一使力,上半身翻折上去,双手抓住了横梁。而后她松开脚,依靠臂力悬挂在横梁上,再松开手,整个人落了地。
落地的那一瞬,穆晴一个趔趄,险些平趴到地上。
“嘶——”
她勉勉强强站稳了,又矮下身去,捂着脚腕倒抽气。血从她的指缝间溢出来,很快便淌到了地上,积成了一小滩。
丰天澜只看这出血量,便知道自己那一剑多半是削到了血管。
他道:“给我看一下。”
他刚要伸手去抱穆晴。
她就极为自觉地松开手,直起身子倒退两步,坐在了他刚刚看书时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将受伤的脚伸给他。
丰天澜:“……”
丰天澜撩开她那长长的红色衣摆,将被血浸湿的鞋袜从她脚上脱下来,剑伤从脚腕后方深深没入,若是再深一寸,可以将穆晴的脚直接砍下来了。
穆晴问道:
“我是不是要残废了?”
丰天澜点了她的穴,又以灵力给她止血。
他本在自责,听见穆晴这话直接气坏了。
“残不了,残了我跟你姓。”
他拿出一块帕子压在伤口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