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摁着,我去找针药和纱布。”
穆晴依言摁住了帕子。
丰天澜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穆晴已经变了姿势。
她坐在椅子上,受伤的那条腿曲起,以脚后跟踩在椅子边缘上,一只手将帕子摁在脚腕上以灵力止血,另一只手在翻着丰天澜放在一边的医书,姿态闲适,兴致缺缺地看着书中的内容。
丰天澜:“……”
这根本就不像个受伤的人。
他打开针带,道:
“脚伸过来。”
穆晴又一次见识到了丰天澜的医术。
他以银针扎在穴位上,为她止了血,又用医宫的天泉水清洗伤口,以灵力为线,将受伤的血肉一层层缝合起来。
“不要走路。”
丰天澜一边拿纱布将她脚腕包起来,一边交代道,
“也不要摆刚刚那个曲腿的姿势,脚后跟使力会使伤口崩开。”
穆晴应道:
“知道啦,啰嗦。”
丰天澜问道:
“你上我房顶做什么?”
“还能是做什么?”
穆晴别扭地歪过头去,回答道,
“深更半夜夜深人静的,当然是做贼咯。”
丰天澜见她这理直气壮说自己在做贼的样子,只觉得好气又好笑,道:
“一朵三文钱的莲花灯而已……”
穆晴抱着手臂道:
“不管三文钱还是一文钱,只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了。你把它拿走,我就算做贼也要偷回来。”
丰天澜道:“荒唐。”
丰天澜从水缸里拿起那盏莲花灯,问道:
“为什么这么想要它?”
穆晴拧着眉道: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她伸手去够那莲花灯。
丰天澜先一步将莲花灯收了。
穆晴骂他:
“小气,斤斤计较……”
丰天澜也不在意她骂了什么。
“我送你回去。”
他伸出手,将穆晴抱了起来。
“我自己能走。”
穆晴挣扎道,
“给我一根拐杖。”
穆晴当年上蹿下跳断腿的次数不少,拄拐杖的技术很是娴熟。
“我这里哪来的拐杖?”
丰天澜问道,
“要不然你单腿蹦回去?”
穆晴呛声道:
“我可以御剑!单脚也稳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