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有点本事,不声不响地就发展了三万白莲教众。”
“举事七日便连下三城,又用五天时间攻下了太原!而今手下人马恐怕已经超过十万。”
余恪笑道:“不过是裹挟着流民而已,十万人真正拿得出手的人马最多只有十分之一。”
“咱们新军只要出动两个团,就能将其击溃。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成不了事。”
张之洞不置可否,接着道:“而在河南举事的白莲教坛主李丰,则差了不少,举事时仅有不到两万人马。”
“这段时间攻陷了山西三城,此时正以三万人马围住了洛阳城,陷入僵持。”
余恪问道:“朝廷什么反应?”
张之洞目光低垂,叹了口气:“朝里那帮酒囊饭袋估计还在内斗争权。”
“宗人府选择让恭亲王继位。但顺亲王素有贤名,也得了朝中许多大臣的支持,又岂会善罢甘休?”
“李鸿章死后,北洋派也群龙无首,还未选出魁首来。”
“这帮蠹虫在李鸿章活着的时候还有点儿用处,李鸿章一死,估计谁都不服谁。”
余恪望着张之洞,眼神闪烁:“张伯伯,您是清流领袖,或许……”
李鸿章知道余恪什么意思,摆了摆手打断道:
“我虽然是清流领袖,但向来和那帮老顽固尿不到一个壶里。”
“若不是太后扶持,我根本坐不稳这个位置。而今太后已薨,他们更不会服从于我。”
“你那心思就打消吧,与其把他们拉过来,不如我们自己培养。”
“水师学堂已初步建成,是时候招募学员了。”
余恪想了想又问道:“太后既然死了,朝中若是请您回京城,该怎么办?”
张之洞冷笑道:“自然是拖!”
“也是,朝廷现在也不顾上咱这里。”余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