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凛生似是愣了一下,晦暗眸光骤然被点亮。
单菀应了声“啊”。
然后,她便看见他偏过头,以拳抵唇笑了。
从胸腔发出来的震动带得男人的肩头也跟着颤,痒意顺着她的指腹一路传到耳根处,酥麻一片。
对方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完全验证了她之前那个荒缪的猜测——
靳凛生就是在吃徐路辰的醋。
可这种事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一向冷情冷性的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了……
单菀有点害羞,又有点想笑。
“现在,可以把我弄下来了吗?”
听见这话,靳凛生终于转回头来,哑声问:“想我抱吗?”
只是这么一句,单菀脸上烧的更厉害了。
这让她怎么回啊?
说“想”,好像很不矜持。
可说“不想”吧,又太违心了,她总不能一直在这柜子上待着吧……
但靳凛生就像是根本没看出她脸上有多为难,抿着唇气定神闲地盯着她,等她开口。
手指攥紧了他的衣服,她低着头,整张脸烫得厉害。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人一肚子藏的全是坏水。
纠结了许久,单菀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做出了选择——
“抱、抱吧。”
男人懒洋洋哼笑一声,“要谁抱?”
“……要、要你。”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是谁?”
“……靳、靳凛生。”
“阿菀,眼睛看我。”
靳凛生的嗓音骤然沙哑,很低很沉,带着诱哄的意味:“看清楚了,我不是徐路辰。”
这人未免也太小心眼。
都这会了,他还提徐路辰。
可那声“阿菀”太过温柔,她的心不知不觉便塌陷去一块。
记忆里,自奶奶去世后,再没有人这么喊过她了。
垂眼与他对视,单菀几乎要溺毙在男人那双黑亮清寂的眸里。
他喉结滚动了下,哑着嗓子:“搂紧了。”
手指从靳凛生的t恤上缓慢松开来,单菀双手缠上他的脖颈。
他身上很烫。
那种燥热感好像随时都可以将她完全融化。
手腕内侧不经意间擦过他的喉结,那一块凸起缓慢滑动,吞咽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砰、砰、砰。
心跳声盖住了所有的声响。
分不清究竟是她的,还是靳凛生的。
短暂的一秒钟后,单菀终于双脚踩到地毯上。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我鞋——”
单菀刚一抬头,才发现男人的视线正落在自己不安蜷缩的脚趾上。
她懊恼得紧,却在这种目光下无处遁形,“你不许看我!”
他低低笑了声,“我去捡。”
靳凛生推门离去。
光着脚,单菀也不敢到处乱走,只能局促不安站在原地。
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屋内的摆设——
这儿明显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卧室。
床单和被套都是深灰色,墙面洁白,木质地板上一尘不染。
落地窗前摆了一张黑色方桌,上边放了24寸的微边框显示器,连接一个黑色的机械键盘,旁边靠着哈曼卡顿的水晶音响,旋转座椅的另一边放了一把吉他。
靠墙是一面黑色的五层书架,除了各种各样的书,第三层摆满了造型各异的汽车模型,一眼看去十分精巧。
自己现在闯入的,不是客户的书房,而是属于靳凛生的私人领地。
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点,单菀脸上蓦地爬上热意。
上回在车里,他还把自己说得那么落魄,什么没房没车……
骗子!
光是他现在房间里随处摆着的这些小玩意,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
更别提,他们家住的这地方可是在寸土寸金的猎德大道,传说中的富人区。
此时此刻,单菀算是彻底明白,司瑾瑜老说“花靳凛生的钱不用眨眼”是什么意思了。
男人很快去而复返。
出乎意料的是,他手上不仅提着她那只黑色高跟鞋,还拿了一双全新的女士室内拖鞋。
“穿这双。”
靳凛生顿了下,似乎在对她解释:“我妈之前买的,号码可能偏大了点。”
单菀小声说了句“谢谢”,把脚套了进去。
房间里再次恢复沉寂。
许多她之前并未在意的细节一点点浮上脑海,从靳凛生过来开门那会的表情来看,对于她的出现,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想到这,单菀仰起脸看他:“靳凛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今天会过来?”
四目相对,靳凛生忽地勾了下唇。
“昨晚我给外公发过信息,说让阿姨今天多做几个菜,因为——”
他低下头来,呼吸更近,与她交融,“我的女朋友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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