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师姐,这、这是你朋友啊?”
单菀轻轻“嗯”了声,翻开包里找到一只鲨鱼夹,三两下重新把散落的头发整理好,将光洁的额头完全露出来。
一旁,靳凛生几不可察蹙了下眉,下颌微收,“是男朋友。”
听见这话,范青青立马凑了上来:“师姐夫,你好呀!”
何苗紧跟其后:“师姐,你之前怎么都没说过,原来你男朋友这么帅啊!”
拿起文件夹,单菀淡淡扫了一眼正想看热闹的几人,“你们手上的活都干完了?”
刚刚起身的周时禹马上坐了回去:“快了快了。”
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单菀重新戴上手套。
靳凛生则搬了张凳子在她对面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期刊。
不远处,范青青摇头晃脑,“啧啧,咱们单师姐未免也太有定力了吧,被这么帅的男人盯着,居然还有心思鼓捣那只高足杯。换作是我,这会马上开个房玩男人去了。”
“所以人家才能找到这种极品啊。”
何苗托着腮,“唉,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一个愿意等我下班的男朋友啊?”
“大白天就开始做梦了?”
周时禹毫不留情泼起冷水:“醒醒吧我的大小姐们,赶紧把活干完,哥哥我只想早点下班。”
窗外,雨势渐大,雷声轰隆隆。
头顶白炽灯投下的光线惨白,薄薄一层笼在女人那张巴掌大的脸上。
她戴着口罩,只露出雾蒙蒙的一双眼。
白皙的脖颈纤细而柔弱,再往下,鹅黄色的紧身打底衫勾勒出浑圆饱满的形状。
男人微眯了下眼,喉咙蓦地有些发干。
察觉到他的视线,单菀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看他:“他们几个刚毕业不久,心思很单纯,说话也比较随心所欲,你别介意。”
“单纯?”
放下那本期刊,靳凛生微一挑眉,忽地压低了声音:“什么时候,你也开个房?”
她愣了下,“什么?”
开房做什么?
当然是——
玩男人了。
领会到他话里的暗示意味,单菀整张脸“腾”一下浮起红潮。
这范青青,嘴上就没一句正经的。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可我想证明一下。”
她眼睫颤了颤:“?”
“是个性冷淡。”
靳凛生勾了下唇,语速缓慢吐出一句:“不是性冷淡。”
脑袋机械转动着,单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靳凛生到底是不是性冷淡?
在这个问题上,她当然是比谁都清楚的。
刚刚在楼梯间,他的手还……
越是回想,她越是面红耳赤。
*
将那件高足杯小心翼翼放到柜子里,单菀总算松了口气。
从大厦里出来,天已经完全黑透。
雨雾中,霓虹灯光交织一片,似文艺电影里的布景。街上的行人一个个面容疲惫,似傀儡一般麻木地往前走。
趁着靳凛生去接电话的功夫,单菀习惯性走进711,在冰柜里拿了瓶葡萄汁。
结账时,鬼使神差的,她在柜台边的货架上拿了一盒冈本。
在附近吃完晚饭后,两人打了辆的士回家。
说起来,这应该是靳凛生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进入她的私人领地。
从门被关上那一刻开始,单菀的大脑便乱作一团,什么也无力思考。
电视机的音量被开到最大,却仍盖不住外边的雷声。
头顶灯光在男人黑短的发上流淌着,干燥而冷,折射进他幽深的眼底。
身下的沙发不知不觉陷了进去,晕眩感袭来。
她闭上眼,有些想不清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但,自己好像越来越习惯这样的亲密。
他衬衣上第二颗纽扣崩开的一瞬,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单菀倏地睁开眼,一下清醒过来,“电、电话。”
耳边,男人的嗓音里压抑着某种躁意,咬牙切齿的:“不许接。”
她轻轻抓着他的衣领,提醒道:“是、你的电话。”
靳凛生脊背一僵,下一秒才松开她。
拿起手机,他语气很差:“说。”
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单菀已经坐了起身,说不清心头浮上的是庆幸还是失落。
今天自己穿的是那件是前扣的设计,因此他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解开的方法。
送走靳凛生后,她拿上衣服去洗澡。
热汽蒸腾,镜面上越来越模糊不清,渐渐盖住女人颈侧密密麻麻的红色痕迹。
热水兜头而下,单菀撩开头发,用手指摸了摸脖子上那一块皮肤,被疼得不由“嘶”了一声。
他是属狗的嘛?
怎么总喜欢啃她脖子……
闭眼时,她忽然又想起靳凛生在自己耳后湿热的呼吸声。
在那种时刻,那双桃花眼里染上轻微的疯狂,仿佛只看得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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