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那次——
他们之间的第一晚。
那会,男人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咬在她耳骨上,欲望毫不遮掩。
一想起某些画面,单菀的心脏开始狂跳。
“不说话?”
偏他还得意起来了,“到底是谁害羞了?嗯?”
幼稚。
她腹诽了一句,终是败下阵来,“不说这个了。”
“阿菀,搬到我那里吧。”
靳凛生敛了笑,总算进入主题,“我让老司一会过去接你。”
搬去他那儿?
那不就是同居了……
单菀怔忡住,一时忘了回话。
他却丝毫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说道:“老司已经应下了,一会他上楼了你给他开下门。”
“……不、不太好吧。”回过神来,她嚅了嚅唇。
听见这句,靳凛生便又开始用那种低哑的声音一遍遍喊她名字,撩得她耳根发烫。
单菀被缠得无法,最后还是答应了。
*
司瑾瑜叫了几个消防队里的兄弟,半个小时就帮单菀把她的东西都搬过去新的住处了。
另一边,又过了一个多星期,靳凛生不知是怎么说服了医生,竟然提前了大半个月便申请了出院手续。
此时已是七月底。
对于即将开始的二人同居生活,单菀心里头是既期待又忐忑。
周三下午,她跟周时禹终于完成了那件元永乐青花压手杯的修复工作。
记录完档案以后,一段珍贵的旅程就此结束。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几人瘫倒在沙发上,周时禹长吁一口气——
“我要回家睡上三天三夜。”
单菀笑了下,“那我也休息几天。”
刚好今天下午靳凛生就出院了,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可以一起到周边走走。
“要不,今晚咱们几个去唱k吧?”何苗提议道。
“嘁,唱k有什么意思?”
范青青的语气难掩兴奋,“我听说北京路那边有家酒吧刚开业,不如咱们去那找找乐子?”
被拘在工作室里快一个月了,众人就像刚出笼的鸟儿,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今晚去哪放松好。
还没讨论出个结果来,他们的师傅赵有为这么个大忙人突然一声不吭的就来了。
老人家手指轻点——
“阿菀,还有时禹,你俩马上回去收拾一下,今晚的飞机跟我去西宁。”
听到这话,几人面面相觑。
这下好了,不用纠结究竟是去唱k还是去喝酒了。
回家的路上,单菀好几次打开了对话框,却一直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和靳凛生说自己即将去西宁出差的事。
这次一行人前往西宁,一来是要把最近这一批修复好的文物送到当地的博物馆进行展出。
二来呢,听说当地考古研究所刚发现了一处汉代夫妻合葬墓,挖掘出来不少保存较好的瓷器,赵有为便想带他俩去观摩一番。
这样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换作以往,单菀这会高兴都还来不及。
但在这一刻,一想到正在家里等着自己的那位,她无意识皱起眉头来。
*
进门时,客厅里空荡荡的,看不见人。
“靳凛生?”单菀下意识的喊了下他的名字。
放下包后,她才注意到从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
现在才下午四点,这人就开始洗澡了?
单菀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之前小护士叮嘱过他后背上的伤口沾不得水,于是快步走向浴室,轻轻叩了下玻璃门——
“靳凛生,你的伤还没好,小心点别碰到水了。”
磨砂玻璃上雾气弥漫,隐约能看见男人模糊的身形轮廓。
似是没听见她的声音,里边并没有任何回应。
心下焦灼,单菀又将音量抬高了些:“靳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