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菀闭上眼,脑海里仍然能清晰浮现出来——
男生穿着六中那套宽大的校服,伏在桌面百无聊赖转动手中那支笔,疲倦又懒散,有点吊儿郎当的。
可当她再次睁眼,面前的男人却一反常态的谦和,眼尾潮红,眼神凶狠,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摁着她手腕的那股力道越来越重。
掐得她有点疼。
口腔里尽是他的气息,下唇被咬破了。
舌头好疼。
单菀眼圈一红,下意识推着他。
声音却发不出来,呜咽声破碎。
渐渐的,眼泪自眼眶跌落,濡湿了他。
那微凉的晶莹不仅没有浇熄他眼底的火焰,反而更助长了男人骨子里恶劣的破坏谷欠。
靳凛生终于抬起头来,松开她。
“哭什么,嗯?”
他舌尖顶了下腮帮嗤了声,“碰你一下就哭,一会怎么办?”
明明是这么糟糕的事情,他却说得云淡风轻。
单菀又羞又气,偏偏舌头疼得厉害,说起话来含糊不清的,一点也没有威慑力:“它、它怎么那么丑……”
他怎么能用她的手那样啊……
靳凛生难得被噎住,片刻后下颌抵在她的肩头闷笑了声。
“没办法,换不了了。”
粗粝手掌覆上她心口上的软绵,满含惩戒意味地裹住玩弄,“只好委屈我们阿菀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头野兽往她手心撞了下。
他低头看着她,半是诱哄,半是哀求:“阿菀,你动一动。”
“……我、不会。”心脏狂跳,单菀摇了摇头。
耳边,男人的呼吸声很是浑浊,嗓音骤然嘶哑:“乖,你可以的。”
后边一切开始失控。
她只记得,他握得她很疼。
每一处都疼。
掌心濡湿粘腻,自他喉咙口发出的叹息声很轻。
洗手池前,单菀一遍遍的冲洗着自己的右手。
却总觉得怎么都洗不干净。
一旁,靳凛生已经穿上衣服,懒懒散散倚着墙,眉眼间尽是餍足之意——
“一会去看电影吗?”
她终于关上水龙头,用力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偏头看他:“不去。”
他略一挑眉:“?”
“我得去一趟西宁,今晚十点的飞机。”
单菀说完后,成功看到靳凛生一脸吃瘪的表情。
“意思是——”
他舔了舔齿,“刚同居的第一天,阿菀就要让我独守空闺了?”
她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男人不自觉皱眉:“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
单菀歪头想了下,“可能一个星期就回来了,也可能大半个月都回不来。”
下一秒,他靠了过来,单手扯了扯白衬衫领口,将她堵在自己与洗手池之间——
“刚才不算,再来。”
*
被男人缠着又闹了一阵,等单菀终于把行李放到车上后备箱时,离飞机起飞只剩下一个多小时,周时禹都快把她的电话打爆了。
好在正事没被耽误。
下飞机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
一行人到了下榻的酒店后,她简单洗漱了下,拿起手机先给靳凛生发了个定位,又附上一句【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