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全也道:“王大哥不要生气,小弟并不是刻意针对大哥,只是在分析当时的情景!”
王善听了,只好拱手道:“此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还请贤弟继续分析!”
施全继续分析说:“按照贾大人的分析,结合当时张邦昌与杨么一起劝陛下摆下比武擂台,一起劝陛下投敌的举动,可以推断出他们俩事先是与金人商量好的,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杨么有可能就是另一名细作!”
贾演听了,又摇头道:“施大人你的分析都有道理!但是那段时间杨么一直跟我们待在济州梁山泊,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护送陛下去应天府,他哪有时间和神通避开我们,去投靠了金狗啊!所以这一点说不通!”
王善也笑道:“施二弟,你太多疑了!当年那么多朝臣、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杨么,大家都不怀疑,因为大家都不想多事,不愿临危自乱!就你一个人怀疑这、怀疑那,又拿不出铁证来,如何让人信服!”
宗敏见王善嘲笑施全,冷笑道:“施大哥多疑,那也是为了剪灭隐患,保护皇帝!哪像有的人自诩是大忠臣,可是当年皇陵血战,却单单不见他的踪影了?李姐姐,你说是不是?”,说完故意推了推身边的李梦瑶!
王善见李梦瑶没有说话,故意笑道:“宗姑娘,你还没过门呢!也太护着我施二弟了!我不过是提醒一下施二弟,让他遇事要冷静!又不是责怪他!你心疼个啥?”
宗敏被王善说的面红耳赤,羞的不敢再说话!
这时,贾源突然想到了什么,插话道:“大哥,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梁山泊时,曾让杨么去洪泽湖请江老帮主!他却耽误了好几日!他回来后推说是不认识道路!当时我们见他请来了老帮主,也没多想!现在细想:说不定施大人分析的对,当时沂蒙淮水一带满是金光xié • jiào的据点,说不定杨么没走多远,就掉入金人设置的陷阱中了!他暗自投靠了金人,也有极大的可能!”
岳飞接过话题道:“大帅,诸位大人!既然荣国公和施大人都认为杨么是真心投敌,而不是迫于形势,被逼无奈!我不妨做一个假设,如果杨么真心投敌!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如果他当年皇陵一战只是迫于无奈,没有真心投敌,下一步又该如何?”
张浚见岳飞又把话题绕了回来,只好道:“岳将军,既然是施大人发现了兀术和漕帮相互勾结的阴谋,这纵虎归山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下一步的主意当然让他去想?”
岳飞见张浚处事圆滑,既想统领剿匪大局,又不想承担任何军事风险,只好对施全道:“贤弟,你可想到下一步的良策?”
施全想了一会,建议道:“大帅,岳将军,依施某愚见:不管杨么是否真心投敌,他如今已经掌控了漕帮的五个分舵中的三个,已是漕帮名义上的教主!这时兀术在漕帮两个舵主的指引下,前去相投!你们觉得杨么会将现成的帮主之位拱手相让、完全听命于兀术吗?”
马飙答道:“施二哥,这个问题还用问吗?就是三岁孩童也知道到手的东西,绝不能被人给夺了去!这杨么又不是孩子,他难道会听命于几个来投靠的金人?兄弟觉得杨么和兀术之间必然会发生火并!”
宗敏也道:“马兄弟说的在理!我也觉得施大哥这招‘欲擒故纵’的战术可行!大帅,我们只要让兀术等人安然入洞庭湖,不用我们出师,杨么和兀术之间必然有一场生死较量,我们只要作壁上观,等时机成熟,再出兵一举剿灭匪患!”
张浚还是不放心道:“万事都有例外,如果杨么不如大家所想的那样,而是率领整个漕帮完全听命于兀术,一心想依靠金国的势力来与朝廷对抗,我们又该如何?”
施全答道:“大帅,属下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整个漕帮不是铁板一块,让他们都听命于外族人,他们中的有识之士必会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