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轮滑,她以前也很爱课余时和朋友约去轮滑馆,但后面江母发现后严厉苛责她应该把心思放到学习上。
她看着宽阔的雪道,身旁跟着自己常念的身影,思维不由发散开。
好像来到嘉北后,她是真正过着和往常截然不同的生活,更加自由肆意,他也不曾吝啬过给予她帮助鼓励。
金色的光笼罩着一大片雪地,心口慢慢滚烫起来,像也被阳光晒得热辣。
江若灵偏头快速看眼祁序,唇角往上翘着,心有些痒。
两人的身影互相交织,仿佛如影随形的伴侣。
滑完最后一道,江若灵见着时间将近落日,平缓的雪道也熟悉了,忍不住看向祁序,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也不知道他晚一点是不是有事要忙。
“怎么了?”祁序微调整了下护目镜,注意到她的视线。
她弯着眉眼,提议:“祁序哥,我们要坐缆车去夕阳道吗?”
祁序看着她希冀的眼神,嗓音低沉:
“走吧。”
两人坐上缆车,缓缓往山上滑去,烈日天空沿途缓变成粉紫和蓝的交变色,暖洋洋的,映得身边男人的轮廓也柔和起来。
江若灵悄悄收回视线,不敢偷看得太明目张胆,余光注意着他,他偏头看向缆车外的景色。
到达雪道的时候,夹杂着暖黄红的夕阳正好落下。
祁序领着她重新上板,调整好后偏头看她,漆黑的眼睛在黑色护目镜下更看不清情绪:
“我先滑过去,你跟上我试试。”
江若灵看着这显然不同于刚才平缓的雪道,乖地点头,目视着他身影俯冲出去。
运动本身就是一种挑战,她并不怯弱惧怕,反而有些跃跃试试。
粉中带金的光映衬着他劲力的身姿,他非常顺滑娴熟便往前滑出一大段距离。
江若灵沉吸一口气,也跟着用雪仗一滑,控制着脚尖方向,努力跟上他的身影。
终于缓缓接近他的背影,她眼眶禁不住微热。
我的光啊,此刻就在我面前。
跨出滑雪场大门时,夜幕完全落下。
江若灵跟着走出去,猝不及防打出一个喷嚏,鼻间忽地一痒又连着打了两个。
两人都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正处夜间难免温度骤降。
祁序偏头看眼她,沉稳脱下自己的黑西服外套递给她,没有直接给她裹上,声音略沉:
“披上吧。”
江若灵抬眸看进他的眼睛,仿若黑曜石,静静沉沉的,情绪掩藏的很好。
她低头接过,垂眼道谢:“谢谢祁序哥。”
手里的西服布料仿佛还留有他身上的余温,滚烫温热,她控制住手平稳地裹上这件外套,瞬间抵御住寒气,心里暖丝丝的。
她抬眼看他在凛冬之中只穿着件白衬衣,但神情姿态自若直挺,与往常并无两异,眼色沉稳。
肩头裹着他穿过的衣服,鼻间若隐若现他身上的气息,她心口处越跳越快,不知名的情绪积在喉头。
下车到达别墅后,江若灵已经没有理由能再多留他的外套,客气地取下来拂了两下递给他。
祁序伸手接过,目光沉着,手机忽然响起提示音,他随意挽在手臂,拿出手机回复邮件,过了会才穿上。
江若灵心跳愈发猛烈,余有她体温的西服外套,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这种认知感觉很奇妙。
客厅顶光并不刺眼,也夹杂着金光,仿佛还在刚才的夕阳滑雪道上,他挺拔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微垂下的脸轮廓影影绰绰。
江若灵忽然感觉自己那股气可能吸回来了,心底的情绪越积越满,她声音有些抖叫他:
“祁序哥。”
男人微抬眼皮望过来。
“我有事情想和你说。”江若灵鼓足勇气开了头,声音仍旧微颤,眼神坚定看着他。
祁序眼神缓缓变了,眼睛从邮件页面抬起,两对视线互相撞上,她没有避开,但放在侧边的手已经紧张得揪紧。
似乎是提前察觉到了什么。
祁序身上还穿着黑西服,扣子都一丝不苟,站在她的不远处,低头看着她片刻,微突的喉结不易察觉滚动几下,目光幽深,声音沉下:
“注意分寸。”
面容冷沉得看不出情绪。
江若灵眼睛发酸,喉头积攒许久的话语还是忍不住往外倒。
“祁序。”她有些磕巴地头一回叫了他全名,温软的声线微抖,“我喜欢你。”
一鼓作气她把埋藏了好多年的心动道出口。
她倔强地抬头看着他,不肯移开眼,即使眼睛已经酸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