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后来几天都如约没去出差,下班回来就陪着柏逸卿。
柏逸卿忙着毕业设计,一时半会腾不出空去观察两个‘主角’动向,只偶尔打电话向柏以恒问好。
每回柏以恒都气冲冲地叫他回家。
柏逸卿置之不理。
柏父带着柏夫人去国外谈合作,把公司安心交给了柏以恒。
柏安闹出这么个丑事,还是个omega,顾辰轩把联姻的事情搁置,绝口不提。
柏以恒就此把人暂时关在家禁足,除了去上课的时候,其他时候都让跟着。柏逸卿因此反而清闲了不少。
这日,柏逸卿正把布料采买回来,进屋就看到本该在上班的沈斯年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笔记本电脑。
“嗯哼?”柏逸卿把东西放桌上,绕着沈斯年转了两圈,俯身把沈斯年困在自己双臂间,语调暧昧,“大忙人今天不去公司?”
沈斯年拉了下他胳膊,柏逸卿就势坐在沙发扶手上。沈斯年叹了口气,“特意回来陪你,怎么你好像还不高兴?”
“高兴。”柏逸卿露出个假笑来。
他想了想,眼里闪过一丝兴致,索性拉起沈斯年,语调急促,“走,去工艺房。”
柏逸卿一手拽着他,一手拉起那个袋子进房间,进了房就把门关上,窗帘拉上,开了灯。
沈斯年还不太适应,条件反射挡了下眼,“怎么了?”
柏逸卿拿起白色皮尺,艳丽的面上,薄唇一张,吐出个字:“来。”
沈斯年僵了一瞬,看了看这四周堆满奇奇怪怪杂物的房间,“在这?”
“不然呢?”柏逸卿把皮尺在手指上卷了几圈,眼神实在说不上清白,“你答应过做我模特,那当然是试衣、拍照、展示都得走一遍。”
“在这之前,我得知道你的衣服详细数据。”
沈斯年本不是个多么内向的,但被那眼神一看,身子就热了起来,难得品味到一丝羞耻。他试图逃离困境,“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不行。”柏逸卿慢慢走近,“万一你这些日子哪胖了、瘦了,给的数据不准,我费了不少力气的衣服可就白做了。”
他手指落到马甲上,轻轻一挑,纽扣解开一粒,“或者,我帮你?”
沈斯年哪敢让他帮忙,见房间里拉上了窗帘。他停了两秒,默不吭声一件件除开衣物。
马甲、衬衫、长裤……
一件件衣物放在旁边,少见天光的皮肤寸寸露出。
柏逸卿拉了个椅子过来,眼神光明正大地扫视着。玩心上来,甚至故意吹了个哨子,却失望地发现沈斯年脸不红心不跳,没有尴尬没有局促,大大方方站在那里,眼神坦荡到反而让柏逸卿有些不自在了。
沈斯年声音微哑,“好了。”
他眼眸沉沉,自下而上,视线定在柏逸卿脸上,“那么,大设计师,”柏逸卿被他那视线看的心里漏了一拍,便听到对方续道,“对你的模特还满意吗?”
“当然……”柏逸卿扫视着他身上最后一件贴身衣物,故意停顿了一下,“呵,沈模特,你想听我说满意还是不满意?”
“抬手。”他拉开皮尺,走近了。柏逸卿呈现出一个环抱的姿态,微凉的质感从后往前贴上灼热的皮肤,沈斯年呼吸浓了几分。
柏逸卿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数据,笑了,“沈先生各方面过于优秀。”
“谢谢。”沈斯年看了他一眼,不动如山,“你也很‘优秀’。”
柏逸卿没能如愿见人害羞,心里的恶劣劲上来,勒紧了手中量体皮尺,白色的带子剐蹭而过,饶是沈斯年也没法无视。
柏逸卿道,“我给你说个冷知识――”
沈斯年抬手握着他手腕,制止他的动作。柏逸卿眼睛往上一抬,火热地盯着人瞧,续道,“这个位置,我们叫,bp点。”
沈斯年还没开口,柏逸卿恶人先告状地埋怨道,“你这样我还怎么量数据?”
沈斯年哑然失语,“那,先量其他的吧。”
柏逸卿半蹲下,染上些许温度的皮尺落在腰上。
……
等量身结束,柏逸卿记录着数据。沈斯年扣上扣子,不复往常的淡定,甚至说得上是落荒而逃,脚步匆忙。
柏逸卿放下手中的小本本。只见满满一页都是各个部位的详细数据,从基本的三围到手臂、大腿……
虽然,后面记录的大多数数据都是用不上的。
柏逸卿卷着手里带着暖意的皮尺,过分出色的眉眼间带着调戏完人的餍足。如同一只餐后舔着爪子的大猫。
等他伏桌绘图到晚上,闻见一丝饭菜香气。柏逸卿寻着味道开门,一楼厨房有人忙碌时的响声。
柏逸卿下楼,方正的饭桌上摆了三菜一汤。
厨房里有个人影背对着他在搅弄蛋液,围裙带子细细绑在腰间,优越的肩腰比叫柏逸卿想起本子上的数据。
柏逸卿走过去突袭,一下子圈住沈斯年腰身,念道,“75。”
沈斯年被身后的突然袭击弄得肌肉反射性绷紧,反应过来是谁后,他把碗放边上。
两手扣住柏逸卿腰身抬起,一举把人抱坐在旁边干净的吧台上,挤入他膝盖间,问着肆意妄为过了分的家伙,“还没玩够?”
他面容温和,眼里却带了几分危险,左手缓缓拂过,落在柏逸卿膝盖上,用力往自己身上勾了一下,“小心真把你办了。”
柏逸卿食指挑起他下巴,低头,眼里耀着诡魅的光,“来,办我。哥哥今天肯定喂饱你。”
谁喂饱谁?沈斯年咬了他指尖一口,磨出个浅浅牙印来。想到身上的青紫还没好,不想和他再打一架,扭头开火煎蛋去了。
“真不来?”柏逸卿撑着吧台,一双长腿悠然叠在一起,小幅度晃了晃,坐在那里看着他忙。侧抬的脸上带着蛊惑,薄唇一张,不走心的爱称信口就来,“宝贝,和我来一场可不亏。”
“的确。”沈斯年抬起毛巾擦手,瞥了那边的人一眼,“不过什么时候你愿意躺好了,再说吧。”
“哦?沈先生,怎么就不能是你躺下呢?”柏逸卿跳下吧台,步步走来,把他圈在自己双臂间,唇边仍带着笑意。
沈斯年垂着眼,不说话了。
柏逸卿知道这矛盾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他松开手,往后两步,耸了耸肩,“行,随你。”他说着转过身。
沈斯年当这事已经翻篇,伸手去揭盖子。
可没想到身后撞上一个滚烫的胸膛。柏逸卿竟趁沈斯年不注意,强硬揽着他腰往自己怀里带,低头就在后脖颈腺体上亲了口。
“柏逸卿!”沈斯年一把挣开,回身怒气腾腾想逮住不听话的小猫好好教训。
柏逸卿在人彻底发怒前施施然转身离开了。
腺体是一个很私密脆弱的存在,陌生人间碰一下都算骚扰。被同性的alpha亲,是喜欢也是臣服,那意味可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