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树比她们要大几岁,刚才那个动作,严格意义上也算不了什么,可能就是顺手帮她摘个叶子,梁逢雨想了下,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也没有多心,恰逢孟好发消息进来,她打开看了眼。
好梦:「你们到了吗?」
Liangfengyu:「还没,小秦晕车了,停在半路休息。你外婆怎么样?」
好梦:「没什么大事,你知道我外婆的,她这个人作,可能就是觉得大家放假没回去看她不高兴了。也是今天我爸妈都要上班,不然,我都不会放你鸽子。」
Liangfengyu:「你没来可能才是对的。我对这个露营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刚才数了下,就在外边站了十多分钟,我至少被咬了五个包。」
好梦:「……带花露水了吗?」
带是带了,但不太管用,因为咬人的好像并不是蚊子。梁逢雨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喷了个遍,还是没能躲过一劫,在山顶帐篷里的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着,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大家都差不多。
梁逢雨数了下,好么,平均每人十个包。
下山的路上,于康康精神萎靡,发了条朋友圈:「到底是哪个鬼才想的夏天露营啊!!哦,是我。」配了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包。
梁逢雨真心实意给她点了个赞。
这虫子也不知道是长在山里特别原始,所以特别毒还是怎么的,咬了人后劲儿特别大,梁逢雨到家,用止痒花露水喷了下也没什么效果。
正考虑要不要下楼去趟药店,群里,谈双旺就艾特了下陈清霁,要他早训回来,帮忙带份生煎包。
梁逢雨灵机一动,也跟了个队形,只不过,是私发过去的:「也给我带支药膏?」
陈清霁大概在训练,一时半会儿没回,梁逢雨也不着急,洗了个澡,顺便把露营带回来的衣服洗了,刚吹干,舒舒服服地窝进椅子里,就瞥见手机屏幕一亮。
qingji:「什么药膏?」
Liangfengyu:「治蚊虫叮咬的那种,应该都可以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黑色的、很小只,咬完人留的包比蚊子包瘪一点。」
过了下,那边回来四个字:「拍我看看。」
梁逢雨一下就坐直了。
房间里没人,她却还左右看了眼,而后,名正言顺地将小腿翘上桌沿,摆了个pose,“咔嚓”拍了一张,给他发过去。
收到消息的时候,陈清霁刚从戴记出来,一只手拎着生煎,另只手打开手机扫了眼,女孩子小腿白皙紧致,一眼看去,都看不见什么包,顿时无语:「拍虫咬的地方,不是让你拍腿,再乱发,药膏不买了。」
梁逢雨:“……”
老老实实地拍了张放大的特写过去。
这虫子很怪,咬完人,不痒的时候还好,痒起来是真有点要命,等药膏的时候,梁逢雨好几次想挠,怕留疤才忍住了,一听到门铃,如逢救星似的就奔了过去。
门一开,果然是陈清霁,梁逢雨笑吟吟的,侧身让了下,陈清霁看她一眼,也没说什么,走进来。
鱼缸新换过水,分外干净,两尾孔雀鱼在里边悠闲摆尾,各占一边,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
氧气泵咕嘟咕嘟地冒出泡泡,窗帘仍是拉着,玄关狭窄,两个人站在这边,好像一转身就能碰上。
“你买的什么?薄荷樟脑ru膏?”梁逢雨凑上来,拆开塑料袋,里边还有包棉签,“以前好像没听过,有效吗?”
陈清霁“嗯”了声,“你说的那种虫子应该是蠓虫,我以前集训的时候也被咬过,用的就是这个。”
“是吗?”梁逢雨说着抬头,视线就往他手臂上扫,好像想找个疤之类的,“咬哪儿了?”
“看不见,早没了,”陈清霁靠在柜子上,瞥她,“不是说很痒么,不涂?”
“现在又还好了,一阵阵的,”梁逢雨顿了下,抬眼看他,“而且,现在涂的话,你不是马上要回去了。”
这话,有几分卖可怜撒娇的意思,陈清霁听出来了,靠着柜子,眼神无奈投降,“那我在这伺候着你?”
梁逢雨笑开,“也不是不行。”
昨天晚上,两人最终没聊出个什么结果,但梁逢雨这人很乐观,起码,陈清霁说不出口那句话,就代表不讨厌她,也不希望两人从此以后是陌路。
仔细一想,这不就是默许了她的接近吗?
所以,梁逢雨是打定主意继续追了,这会儿靠着鱼缸,趁热打铁,“考你个问题,明天几号?”
校队按星期训练,她问的是几号,陈清霁一时半会还真答不上来,稍想了下才道,“七月二十?”
“Bingo,”梁逢雨往后靠了点,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抽出张票,仰着头,笑意盈盈地递给他,“所以,有空陪我过个生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