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尘捏着鼻子,“好难闻,怎么只有一口锅,墨公子不需要药浴吗?”
季江白解释道:“嗯,他不需要。”
“在你身上的蛊虫引出来之后,再用雌蛊虫去将他身上的雄蛊引出来便可。”
季江白语气微微顿了一下,“不过,在这四十九天之内,恐怕你们还需要……阴阳调和几次,不然墨公子会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抑制药没有作用吗?”
季江白摇头,“药物只是暂时的,随着复用的次数增多,会越来越没有效果。”
林霁尘:……这是抗药性?
墨银追刚从院子门外走进来,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不用勉强,我自己能挺过去。”墨银追说。
林霁尘难得红了一张脸,他这不勉强……似乎也不是不行……只是……他的徒弟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也没有很勉强……”
林霁尘想着人命攸关,因为救人才做这个事,不寒碜。
墨银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药浴每天需要泡三个时辰,林霁尘一连泡了七天,这天晚上林霁尘在回屋子的时候,忽然瞧见墨银追靠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
这是这些天墨银追离开之后,林霁尘第一次看见他。
“蛊虫发作了?”
墨银追这次清醒了很多,脸庞红润异常,喘着粗气,语气却沉稳:“没有。”
林霁尘嗅到了墨银追身上清新的果香味,似乎在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手放在他额头上,果然,额头也烫的吓人。
和前几次蛊虫发作几乎差不多。
林霁尘想着给他喂药,墨银追却打开了他的手,“我已经吃过药了。”
吃过药了还这样?难道说已经产生了抗药性,不起作用了?
林霁尘望着墨银追的模样,心里有着几分担心。
似乎是感受到了雌蛊虫的靠近,墨银追抓着被单的手青筋浮现,他有些艰难地说道:“你出去,别靠近我。”
林霁尘看着他似乎愈发的不受控制,想到了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
青年青丝被汗水打湿,弯弯绕绕贴在耳侧和脖颈上,如玉的脸庞上带着几分红润,唇瓣红润,漆黑的眼睛里好似有星星点点,不得不说,墨银追的样貌生得真的好。
林霁尘吞咽了一口口水,“我去找季医师。”
他出门将门关上,心脏跳得厉害。
林霁尘找到季江白,他希望季江白能够解决这次蛊虫的发作。
季江白眼里带着几分歉意:“在下也没有没有什么办法,若是强行抑制,只会伤了根基,最好的方法还是阴阳调和。”
林霁尘回到门口,看着破旧的大门,一时间迈不开步子。
果子香味愈发的浓烈,那是十分好闻的味道,熟透了的果子,像是在引诱人去采摘一样,就连门外都能闻见。
林霁尘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随后他睁开眼,推开门,进了屋子。
墨银追头发湿得更厉害了,鼻尖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似乎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见林霁尘进来,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出去。”
林霁尘手握了握,又松开,他走到了墨银追床边,靠近地时候,他能感受到身体里的雌蛊虫也被勾动。
林霁尘手指放在了衣服扣子上,犹豫着要不要解开。
“我不需要你勉强。”墨银追望着他说。
“我……没有很勉强。”林霁尘心里其实是有点勉强。
即便狼狈,他盯着他时眼神清明,似乎是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愿,墨银追冷淡说道:“我不愿意随随便便和人发生关系,你出去吧。”
说完,墨银追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极力忍着。
林霁尘没走,虽然他很想走,但是看着徒弟这般模样,他走了他怎么办?
林霁尘坐在了床边,看墨银追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愿意睁开眼瞧他一下。
“就当是解毒好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霁尘想,他都屈尊降贵主动来帮他纾解了,怎么他还不情愿起来了?
“哎,你闹什么脾气,季医师说,你要是得不到纾解,会爆体而亡的。”
忽然,墨银追睁开眼看向他,眼神冷冽:“若是随便一个人,因为要死了,求你和他这么做,你也愿意吗?”
林霁尘哑然,当然不愿意。
若这个人是其他人,他哪里会管他人死活?关他屁事。
这个人是他徒弟,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这才……
“你出去吧。”墨银追闭上了眼,“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受这种折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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