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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一场酣畅淋漓的复仇(2 / 3)

两个中领军按住了清河胳膊,强迫她保持着跪姿,清河无力挣扎,只觉得脖子上一股寒气袭来,眼瞅着要被济阳王砍头,蓦地飞来一张案几,这个案几就像盾牌似的狠狠朝着中护军以及济阳王拍过来。

啪啪啪三声!

三人齐齐被案几拍飞了,济阳王手里的剑掉下来。

如此可怕的臂力,正是参加清河生日宴会的南匈奴使节刘曜。

众人都惊呆了,没想到一个匈奴人会干预大晋皇室内部纷争。

自从建始帝中毒以来,高丽国使节早就远远的避开,躲到一旁,就怕殃及池鱼,南匈奴的刘曜一直在原来的位置待着,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坐在原处津津有味的看着大晋皇室狗血大戏。

清河被济阳王掐着脖子,差点窒息,刘曜眉头都不皱一下,一副局外人的样子。

可是当济阳王要将清河斩首,刘曜立刻站起来,蒲扇般的大手将案几抡起,精准的砸向济阳王。

济阳王被砸成了脑震荡,他被中领军扶起来,弯腰狂吐,好像女人孕吐。

太子暴怒,“刘曜!你是要挑起两国战争吗?这是你们国主的意思吗?”

刘曜捡起济阳王失落的剑,一把将清河拉起来,“我是看不惯一群人欺负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瞧瞧你们都做什么!皇帝尸骨未寒,你们既不召集群臣昭告天下,也不给皇帝办丧事,先关起门来自己人砍起了自己人。人家小姑娘好好过着生日,你们非要杀了人家。”

真是颠倒是非,指鹿为马。

众人气得七窍生烟,太子指着死不瞑目的建始帝,“刘曜你是瞎了眼吗?是这个小贱人毒杀了皇帝,她都亲口承认了!你还替她狡辩!”

刘曜一听“小贱人”三个字,标志性的白眉头抽了抽,如果清河是小贱人,那么羊献容是什么?

刘曜杀意顿生,冷笑道:“堂堂大晋太子,嘴上不干不净。清河公主只要一天没有废尊号,她就还是大晋的公主。一个公主岂能说杀就杀?我们匈奴都没这样没规矩。”

太子指着惊魂未定的清河,“我自清理门户,不关你的事,让开!”

刘曜不肯,“太子要杀清河公主,不是不可以。太子只需登基为帝,下诏废公主的尊位,贬为庶人,然后按照弑君的罪名,赐鸩酒,白绫,或者斩首。我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可是今天,太子不能说杀就杀。”

济阳王终于吐完了,他一抹嘴上的污秽,说道:“这是大晋的内政,不容你这个外人指指点点,你若干预我国内政,就别怪我的中领军刀下不留人。是你先破坏两国邦交的规矩,中领军就是现在杀了你,你们的王也不能说什么。”

有了手握兵权的二弟撑腰,所谓枪杆子里出政权,太子心里有底气,声音都洪亮了,“我听说过你是匈奴杀神,武艺高强。可是双拳难敌四脚,现在大殿里有一百多中护军,皇宫里有两万军队,你必败无疑!你若现在放下武器,不要干涉我国内政,我还能既往不咎,倘若你一意孤行,我必定将你和清河一同铲除!”

刘曜持剑在前,不肯让步,“我曾经单骑闯进万人军中,直取敌方首领首级。如今大殿内只有一百多中护军,太子殿下觉得我有多大的胜算?”

太子大惊,连呼“护驾!”。

济阳王吼道:“快拿下这个狂徒和小贱人!生死勿论!”

刘曜将清河往后一推,点燃火折子,往地上一扔。

但见一条火龙腾空而起,冬季长乐宫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刚才刘曜看大戏的时候,偷偷将烈酒倒在地上,羊毛地毯喝饱了烈酒,一旦点燃,其火势之快,不亚于灯油。

长乐宫挂着一排排从房梁垂下来的幔帐,这些幔帐被地毯点燃,在空中席卷飞舞,仿佛一条火龙上了天,霎时,人们只顾着往后退,一条火海隔绝了视线,刘曜和清河消失在眼前。

刘曜拉着清河,一边跑一边踢翻案几和酒缸,所到之处,皆是火光冲天。

宫殿外的中护军见殿内起火,连忙开门进去救火。

刘曜扔掉长剑,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我是匈奴使节!有刺客刺杀皇上,还到处点火,你们快去救皇后太子他们!”

刘曜那双白眉毛是身份的象征,外头的中护军并不晓得里头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信以为真,连忙命人就地取材,铲了外头的积雪扑火。

刘曜蒙混过关,清河则扶起还瘫在墙角的河东公主,“我们快走,火一旦扑灭,我们就露陷了。”

三人跑出长乐宫,迎面碰到闻讯赶来的潘美人,潘美人低声道:“跟我来。”

潘美人是宫廷二品女官,熟悉宫廷地形,她带着三人来到华林园的一排专门饲养园中雉鸡鸳鸯仙鹤等动物的房舍,从雉鸡窝里摸出几套中护军的服饰盔甲腰牌等物,“速速换上,我带你们出宫。”

刘琨怎么还没带着父亲过来?

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清河心急如焚,她换上衣服,说道:“姐姐不要回公主府了,你就藏在雉鸡窝下面的密室,不要动,等我消息。”

不管以前关系怎么样,今天长乐宫惊魂,素来不和的姐妹两个算是互相营救了。

河东公主问:“我藏在雉鸡窝里,你们呢?”

清河说道:“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再说这个小密室只够一人藏身。”

河东公主此时腿都软了,跑不动,还容易露陷,便不再逞能,爬到雉鸡窝下面的密室里,在进去之前,她嗫喏片刻,说道:“我不晓得你们要干嘛?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留孙会一条性命?”

河东公主今天的表现出乎清河意料之外,姐姐远比她想象中的勇敢善良,问道:“为什么?你不是最讨厌孙会吗?你还说父皇一旦复位,就立刻与孙会和离。”

河东公主叹道:“孙会是无用的窝囊废。但是他这些日子也的确在金墉城照顾和保护了我们的父母,尽心尽力,否则我们父母的早就被那个狗皇帝弄死了。而且孙会不像他贪得无厌的祖父孙丞相,孙会毫无害人之心,从来不仗势欺人,他勉强是个好人吧。”

清河说道:“好,我答应你会尽力。但是你心里要有数。如今这个混乱的局面,我都不能保证能够活着回来,何况是姐夫。”

河东公主点点头,觉得应该有一丝希望,“你都有本事杀了狗皇帝还能全身而退,可见你是个有运道的人。反正我已经拜托过你了,尽到了做妻子的义务,我问心无愧就行。”

河东公主藏身雉鸡窝密室,外头潘美人也换了装,两个女人的脸涂黄了,贴上胡子,刘曜则用随身携带的炭笔涂黑了白眉毛。

潘美人成为中领军小头目,她不仅腰牌齐全,居然知道中领军每个时辰都在变幻的口令,对答如流,令清河很是惊讶。

潘美人一路过了好几道关卡,即将到达大厦门时,宫门突然关闭了,中护军开始布控防御,如临大敌。

“怎么回事?”潘美人问道。

一个小卒慌忙背着一捆箭,要跑到城墙上支援,气喘吁吁说道:“打……外头打起来了!”

四人对视一眼,跑到城墙上钟楼眺望,但见西北方向的金墉城黑烟滚滚,厮杀声震天,好几拨旗帜在街头巷尾进行残酷的巷战。

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得从清河早上化妆时说起。

且说孙会按照祖父孙丞相的计划,借口金墉城凉亭被积雪压塌为借口,缺席了清河公主的生日宴会,去金墉城接太上皇。

但是太上皇一旦离开羊献容,就立刻焦躁不安,大吼大叫不配合,搞得孙会焦头烂额,恨不得灌méng • hàn • yào快把太上皇带走。

羊献容从孙会这里得知孙秀,清河,还有内应刘琨的计划,顿时大惊,担心清河会出事,她说道:“我和太上皇一起回宫,一来我可以照顾他,稳定他的情绪。二来你若给他灌药,虽路上消停了,但是回宫之后怎么办?他昏头昏脑的,如何登基?如何下诏?坐都坐不稳,如何服众?”

孙会是个没主意的,见羊献容说的有道理,便依计行事,连太后一起回宫。

羊献容拿出一根红线,和太上皇玩翻花绳,总算把丈夫哄到了马车之上。

太上皇问:“我们去哪里?”

羊献容强忍住内心的慌乱和对清河的牵挂,笑道:“去见清河啊,你不是说想她了吗?”

太上皇大喜,在马车上手舞足蹈。

在这个纷乱的年代,身处漩涡中心的太上皇司马衷从来感觉不到危机,他是最开心的人。

马车驶过金墉城大门,听到大门轰然关闭的声音,羊献容掐了掐手背,疼,不是做梦。

她和白痴丈夫居然活着从金墉城出来了!

这是金墉城多年以来唯一活着出来的皇室成员。

羊献容百感交集,她乞求上苍,希望奇迹也在女儿身上出现。

马车出金墉城的时候,另一边的清河公主也妆成,稚气的容颜顶着与年龄不符合的妆容,乘坐羊车赶往长乐宫。

金墉城在皇宫的西北角,北面是邙山,最近的入宫地点是大夏门,进了大夏门,就是皇宫的华林园,按照计划,刘琨带着中领军就守在大夏门,孙会在门口不远处交接太上皇,然后由刘琨把太上皇送进宫复位登基。

从金墉城到大夏门,需要经过西北和东南两条长街,但为了保密,孙会走的是小巷子,没有走大道。

走小巷子,庞大的牛车不合适,所以改用轻便的马车。

在经过一条小巷时,前面有人拦住去路。

孙会皮鞭一挥,“滚,让出路来!”

可是前方纹丝不动,孙会大怒,拍马上前,正欲大骂,却发现前方不是别人,正是他最最害怕的祖父孙秀,以及祖父率领的兵强马壮中护军。

“您来做什么?”孙会不解,他赶紧翻身下马,给孙丞相行礼,“祖父您对我还不放心?我带了两百多个护卫,保证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将清河公主的‘生日贺礼’送到大夏门。”

“不用,你的任务到此为止。”孙秀说道:“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孙会不肯,“祖父,再过三个小巷子就到了,你总是骂我做事虎头蛇尾,没有耐心,我马上就要做成一桩影响历史的大事件,您能不能让我做完,我也混个青史留名。”

孙秀不耐烦了,“到此为止,你需要我说第三遍吗?快滚!”

孙会蒙圈了,“出什么事了?您突然改变了计划?”

时间紧急,孙秀不想和呆瓜孙子解释了,使了个眼色,命亲兵强行带走孙会。

然而此时孙会已非吴下阿蒙,他觉察到不对劲,立马跳上马背,跑回自家阵营,“你们要干什么?”

亲兵不解释,继续追。

孙丞相冷冷看着孙会手下两百个护卫,“你们端谁的碗,吃谁的饭,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不快拿下!把他堵了嘴抓起来!”

孙会看着手下倒戈,来不及质问祖父了,直觉和马车里的太上皇和太后有关,祖父这个神情,来者不善啊!

救太后要紧!

孙会干脆从马背跳到马车上,一脚踢开车夫,一鞭子甩过去,“驾!”

马车就像泥鳅似的拐进东边的一个小胡同里。

孙会赶着车,还一路把胡同两边的竹竿,晾晒的肉干等物一路抛洒,给后面追兵制造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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